。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如果你想抛我，随时都可以，也不会受到指责。”

        “我说停停，为什么立刻就开始假设我轨了？打住。”郭嘉说，“好吧，不怎么说，你想表达的就是你不适合结婚。以后我不会提这事了。我们上街去逛逛？”

        “好啊。”250说。他们在步行街上散步，去公园里看别人表演，最后来到他们常去的餐厅了双人份。一切似乎都如此自然，但250一直在想着结婚的事，以至于郭嘉朝他举杯时他都忘了回应。

        “250，你在想什么呢？”郭嘉喝了一啤酒，疑惑，“你一直有心不在焉的。”

        “我以前从没穿过这样的裙，也没想过作为侣跟你逛街。”250笑，“觉很奇特。别人看我的神都不一样了。”

        “因为他们突然发现重庆还有这样的人，非常惊讶罢了。”郭嘉冷笑一声，“有几个人的神，我都觉得他们是想把你吃了……或者上了。”

        “如果我一个人上街打扮成这样，他们就不只是想想了吧。”250笑了笑，“因为你的存在，一切才不一样了。能够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可是我不满足。我想跟你结婚。”郭嘉委屈地说，“你这么漂亮，真正能放我们这段关系随时跑路的人是你才对啊。你的年龄也比我大，能接到的人也比我多，工作能力比我更，随便槽到哪里我本不可能跟上你。之前你不是还想上山去住吗？你随便花钱造个小房，我就要不眠不休地找你两天。真正能随便轨的人是你才对啊，你随便上街抛两个媚，就有一大堆人愿意跟你走。我想跟你结婚，成为那个唯一的人。”

        “现在你还年轻，等你冷静来，多审视一我，你就会明白我实在不是个合适的结婚对象。”250笑了笑，“你也知我很容易就会招来坏人，以前我堕过胎，我甚至都不知孩是谁的。我的格一直都很差，也不怎么会事，遇到那么多糟糕的事完全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不想让你觉得自己被背叛了，因为被背叛真的很难过。”

        “格很差，不会事？你实在是妄自菲薄。”郭嘉难以置信，“你这完全是抛开现实不谈。到底什么事让你对自己产生这种评价？”

        “我一直都不敢反抗那些人，而你一手，官司就赢了，我也不再被欺负了。和你相比，我真的很不会事。”250说，“你又勇敢又活泼，我什么都不敢，这也是我的问题。我是个胆小鬼。许多事我连试都不敢试。我一辈就是这样的人了，所以我说我不适合结婚。”

        “我算知你为什么像中年人了。你不愿意改变，就跟那些世界观已经固化了的中年大叔一样。可对你来说，其实想改变很容易，毕竟你天生就比一般人要多一个选择。想到这个，为什么你不愿意改变呢？坏事又不是改变带来的，而是你不改变带来的。”郭嘉说。

        “坏事当然是改变带来的。以前我和父母生活在一起，上了中以后他们离开了我，生活变得很糟糕，大学，一切都更糟糕了。工作以后，所有事都糟得无法挽回了，只有你是唯一好的事。”250说，“有些许改变，生活就会立刻变糟，这是我的经验。可是对你来说不一样，改变会带来好的事，你还这么年轻。”

        “那是因为你一直以来过得太差了。像今天这样，试试穿那些东西上街，穿女装上街，不也很开心吗？为什么不多尝试一？”

        “如果没有你在，这一切都会让我变得更糟。”250笑笑，“你不会一直在的。”

        “结了婚我就会一直在了啊。”郭嘉失望地说。

        “我……很难相信这种事。你是个那么好的人，我却那么糟糕。你只是一时冲动罢了。”250平静地说，“我不想相信什么了。只是有一天就过一天，不去考虑未来如何，对我来说就很好了。今天很开心，明天也是……我不指望一直如此。我一直在等着糟糕的事发生，我的生活发生剧变，然后我不得不自杀。我不能考虑未来。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告诉我糟糕的事早晚会发生的，这就是未来，这就是我印象中的未来。我从来不指望事变好，所以每一件事的平稳完成对我来说都是惊喜。”

        “我有不能理解你这个意识形态。你为什么信未来会变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