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还有一条？”郭嘉说，“你要在遭遇暴力的时候尽最大的努力保护自己。你有没有这么？”

        “是啊。面被烂了只是小小的牺牲而已，其他分都安全无虞哦。”250笑，“我会只带着这些行李走。你替我还的钱，我也会慢慢打给你的，也许没多久就能还清了。”

        “你打算再去卖血和官？”郭嘉攥紧拳，“我绝不允许你那么。上天赐予你貌，但是给了你一颗愚蠢的大脑吗？”

        “貌。对我来说像噩梦一样。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脸，我不会受到那么多侵犯；所有人的也只是这张脸，连你也说过如果我不好看了你就不喜我了。除去外貌，我只是个一无是的怪胎罢了。”250轻声。

        “你应该冷静一想想。我喜的怎么可能只是你的外貌？你一直以来面对那些侵犯没有反抗，这不是你的错，只是你选择用来保护自己的方式。至于这次，也只是因为我没有保护好你，不是你的问题。次差我会跟过去。”郭嘉叹了气，“更重要的是，你有保留证据吗？我早就知北海那厮不会安宁，他只是个普通人，而你在的地方就会有麻烦。你的存在本就是问题。”

        “是吗？你也这么觉得啊。”250突然抱住他，声音非常绝望，“北海事后得很细致，我上没有他的东西……如果你想要证据的话，也许只有这个。”他脱自己的上衣，郭嘉看到他的腹有一块巨大的淤青，异的肤浮淤血。他震惊地问：“这是他打的？”

        “是啊。因为我说要把他的事告诉你。”250说，“放我走吧。这不是你的错，而是我的错。是我一直以来无法保护自己。我很抱歉，又是这种事。”他笑了，笑容里满是苦涩。

        “先去医院检查一吧。你这个伤势，已经不是能自己在家治疗的程度了。”郭嘉阴沉着脸说，“跟我去医院，别的事检查完再说。”他拿起250的衣服帮他穿上，又给他披了件外套。250看着他，问：“这有意义吗？自己在家治也是一样。无所谓吧。”

        “伤自己痊愈会留后遗症的。你以前难都没去过医院吗？”郭嘉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地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家门。他叫了一辆车去往医院。250觉得自己从未见识过世界的这一分，受了伤要去医院，哪怕是在这样的暴风雨之夜。他隐约记得自己小时候发烧被父母半夜带去医院，但此后对医院的记忆就都是一片空白。他很清楚自己的是什么样，不用来医院检查他也知。

        “我很久没去过医院了。”250说，“我记得有个东西是不是叫医保，五险一金一直有交的那个……现在还要带医保卡去吗？”

        “不用，带手机就行。现在有电医保卡。”郭嘉说，“你是真的很久没去医院了啊。”

        “唔。没什么必要嘛。”250低，“这次也是。”

        “这次不是！”郭嘉怒，“谁知以前有多少次你这种伤势都不去医院的。你对自己没数吗？”

        “因为有数才会不去的，我不想接不熟悉的人……这样的多会痛两天，不算严重。”250说。

        “伤到你的脏或者骨就坏了，别说什么不严重，必须检查。”郭嘉说。

        他们到了医院，挂了号，去问诊时医生打量了他们一番，问：“哪里不舒服？”

        “肚上这里。”250说，“被人打了一拳。”他稍微掀起衣服，给医生看了那到现在都还在的巨大淤青。

        “现在还痛不痛？”

        “一就痛，到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