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需要他自己带着份证和工牌来北京这边的人事办理，即使他本人在电话里确认，我也没有权限给他后台离职。”图腾的声音很冷静，“你能让他本人来叙述离职原因吗？就我所知，他自从上次述职后一直请假至今，这与他的离职是否有关联？”

        “你这蠢货，让我来给他打。”郭嘉抢过250的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图腾的号码。他拨通了号码，等了一会儿，那边接通了。

        “又开始了，是吧？”图腾冷漠，“如果你真不打算来北京，明天我会带着人事的人过去，一位离职，不是你简单打个电话能理的。你让我失望得够多了，250。”

        郭嘉无言地看着250，250只是躺了回去闭上睛，他实在是太难受了。他很难去想任何事，刚才那一番对话消耗了他全的力，他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郭嘉想到他每月上交的账单和消费记录，自从他升任总经理，他的税后月收能达到15万元左右，有奖金的况会是20万左右，但供他自用的只有堪堪一千多块，别的都用来还债，有一分用来帮郭嘉交电气的费用。当初约定的时候说好郭嘉帮他还每月的利息，他则要帮郭嘉打理好家中诸多杂事，现在看来他得很好。到真的让他辞职这一步，郭嘉觉得实在不忍心，毕

        他希望郭嘉至少让他在家里待到烧退了，那时他才能有力气去找个宾馆暂住一晚。他开发些模糊的声音：“你能……先别赶走我吗？”

        “250？我是不是说过这个时间段别打电话？”图腾的声音有些不悦，“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他挂断了。

        “只要我在就会现针对我的恶事件，咳……这对于我来说，太难承受了……”

        “别给那杂种打电话！”郭嘉厉声喝，“直接往上面的人事提交辞职就行了。你给他打电话是想什么？”

        “是我。的确如他所说，我的存在会给公司带来风险，也会给我自己带来风险。”250说，“为了避免风险，我想主动辞职。”

        他不知自己的控制何时发展到这种地步。他不能容忍250在他的保护范围之外，任由他人染指。那份该死的工作就是一切的诱因。

        “我上就辞、辞职。我……得给图总打个电话……”

        “他就是……人事的联络人。我、咳、想不到其他人……对不起……”

        前的人从没有如此脆弱过。即使曾经250有意无意地对他示弱、求他宽恕，他也从没有像这样全方位地暴自己的弱。他的双不自觉地夹紧，护住间刚受凌的脆弱位，睛只是半睁，目光里却透极度的惊恐和无助。他的脸非常奇怪，明明苍白如纸，却又透着不正常的红，好像纸的另一面沾满了血。郭嘉有心疼，但很快告诉自己这就是个婊，他只是在作而已。他说：“看你能为我到什么地步。把工作辞了好好待在家里饭，我也不是不能留你。”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和风寒让他的呼极度不畅，他甚至不能用力咳嗽，因为嗓又又痛，一咳嗽他就到剧烈的渴和疼痛。过去他经历过的剧痛中比这更痛的多得是，要论起全上的难受程度，他觉得很难有超过这次的。

        “没有……别问了，图总。”250勉说了一句，那边静默了一会儿，问：“是你吗，250？”

        “你说是那样……就那样吧。”250轻轻地说，“让我……让我休息一……”

        连解释都解释不清，这些无所谓的事却回忆起来如此清晰，250嘲笑自己。从今以后他在郭嘉中也不过是个婊了。这都是他应得的，他想，郭嘉的早就远远超过他能够期待的了，他却一直没什么长。北海说得对，他确实只适合被奸。

烧蒸了，只有绝望和麻木的表残留在他脸上。

        “你是谁？”图腾只说了三个字就静音了，片刻后他问：“你是郭嘉吗？”

        “是我。他决定离职了，因为这份工作给他带来了……不良影响。”郭嘉努力选择了温和的措辞。

        “你的属打算辞职了，给他办理一离职手续吧。”郭嘉说，边说边努力压住自己的怒火。

        “你为什么突然提起风险？你又想自杀了？”图腾说，郭嘉在一旁愤怒地瞪着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