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台机是专门给小孩玩的，度才一米五左右。两人佝着，怪累的，很快便都脆坐到地上。后来，崇应彪也不知摇杆怎么传到他手里的，总之他盯上了那个粉白的兔耳饰，劲十足。

        没多久，伯邑考手心掂着游戏币回来，像一大把财富，哗啦啦的。币，抓摇杆，他当真专心抓起娃娃。崇应彪在他后伸长了脖，瞅着失败几回，终于憋不住嘴。

        伯邑考大大方方地笑了，调整兔耳朵，在他瞳中照镜，并肯定确实很。

        崇应彪嗤了一声否认：“我？玩这个？”

        这份愉悦却在两人回酒店后，被不经意打断。大堂里，崇应彪再次见着那个男人，他似乎正想办住，前台解释因为他没有预定，需要等待协调房间。崇应彪瞄到伯邑考并无察觉，也便没声。

        隐约记得，上次玩娃娃机可能还是十多年前，跟殷郊姬发在一起时。明明电玩城的机多得是，那两人非要挤在一台娃娃机那。当时，崇应彪每隔一会儿就故意问问他俩抓几个了，满心想：两个人又怎么样，还不是没我抓得多？之后再回忆，真他妈白痴。

        山宗近些年旅游开发得不错，路阔灯灿，晚风潇洒来，轻语来自小镇的话。伯邑考问崇应彪，喜这儿么，崇应彪答不上来。他只知，他的父母急切地逃离这里，到西岐，可最终也没能在西岐扎。

宗这地方被多坑两钱，崇应彪都得袖。最后，以九十块的价，两人成功上了另一辆租车，往伯邑考订好的酒店开去。隐约听见伯邑考轻轻低笑，崇应彪掰过他的脸，噘嘴察看他是不是笑话自己，但他从伯邑考眸光中只看到喜。对视乐了，伯邑考无声地握住他的手牵来，便始终十指交握在侧。

        夹晃晃悠悠抓住了那个兔耳饰，崇应彪的鼻尖快贴上玻璃箱了，然后只听啪嗒一声，玩成功掉落来。崇应彪乐开了怀，琢磨怎么好让伯邑考上。不料，伯邑考居然抢先主动问：“送我的吗？”

        “左边……左边，不是，再过去……”

        此时，伯邑考在门外冒脑袋，喊了他一声，崇应彪这才快步迎上去。小卖门几个孩突然兴奋尖叫，围绕个公仔边边抢。两人一看，原来因为有个夹娃娃机。伯邑考细心注意到，崇应彪的目光在那娃娃机上多停留了会儿。

        “想玩儿？”

        崇应彪着饰怔怔，然后伯邑考就脑袋一低，凑过来。给他上，崇应彪忍不住轻声：“好呀。”

        崇应彪皱起眉就要发作，但转念想到伯邑考还在等他，于是忍了，只横朝侧一瞪。后那男人帽檐压得很低，事不关己地盯着台面，简直让崇应彪以为自己瞪错人了。收营员息事宁人地飞快把两盒烟都扫了。他俩几乎同时付了账，但崇应彪步比陌生男落得慢，望到他离开小卖的背影时，脑中霎时浮现个轮廓，愣了好几秒。

        由于约好带伯邑考去瞧瞧早市，包准从集市吃到集市尾，两人五便起，至于晚上则打算住崇应彪家那祖屋了，不太远。据崇应彪说，屋是新农村统建的小洋楼，只是一直没人住荒废着，电可能还需要打理。逛着腾腾的早市，崇应彪凭印象跟伯邑考介绍了他父母两边的远近亲戚，关系最近的，要属他爸的弟弟，即他叔叔崇黑虎。崇黑虎还有个跟崇应彪一般年纪的儿，可两人没什么交集，早年就听说他在镇上因为小偷小摸多次“”。

        伯邑考盯着他嘴模样，抿酒窝：“哦……那我玩。”然后便折返去跟小卖老板买币了。

        酒店时，崇应彪去隔的小卖买烟。一包太阳岛，正要买单，后排队的同样一包烟扔到了柜台，跟拍画片似的，长白山跟太阳岛砸到了一起。

        不料没多久，在早市上，崇应彪第三次跟那男人打照面。男人坐在斜对面果摊边，用小刀削苹果吃。一把红的瑞士军刀，这本没什么可稀奇的，只是熟，再上土褐外套，更为熟。最后，男人咬着刀尖一个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