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迟迟没有动作。许久，伯邑考的呼声才变柔缓，然后犹豫抚上崇应彪脸颊，似乎若有所思。这瞬间，莫名窜伯邑考脑海的，是崇应彪之前与他讲小时候怎么一仗胜过浪野狗的故事，当时崇应彪语气自嘲乐呵，就跟他提及其余的人生片段时一样。

        唯谈及某件微不足的事，他愀然变，伯邑考记得很清楚。崇应彪说，年初新调的园区到宾馆有一条好长的路，路灯永远是坏的，墙垣永远是残破的，而他安分守己地走着，日复一日地走着，心灰意懒地走着。他讲这话时，少见地透难过。伯邑考本以为，他是因彼时两人关系渺茫而难过。

        然而，这种路，一个人定要着走过许多黑黢黢的妄想，才会久习熟练。他是为自己的熟练而难过。

        “现在你要学会过两个人的生活，我知这有难，”伯邑考突然轻轻开，“可是，哥觉得你得到。”

        前蓦地失去遮挡，崇应彪酸胀不适地眨了眨，泪光中伯邑考的脸灵脱凡，以致于他愣愣的都不敢迎上去碰。

        伯邑考以为他被刚才的自己吓到了，打趣：“呵，怎么，哥比野狗还可怕啊？”

        说来也是，那样小的崇应彪不曾哭过，二十多年也鲜少尝泪。但遇到伯邑考后，屡次得泣不成声。其实，当他说他会改的这话，伯邑考似乎得到了想要的，可同时，心里也不是滋味。前的崇应彪，伯邑考没陪他走过那条漫长的路。他的生活惯，乃至生存策略，种种顽疾，都卑微地化作一句“会改的”。

        伯邑考终于拥了上去，挤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脸颊紧贴在崇应彪。

        “……我也觉得我得到。”

        “唔，”伯邑考浅吻他湿漉漉的发际，“崇应彪很难的话，就……哥的小比。”

        伯邑考送他的第一份礼，信纸图上就画着那只小比。此刻再提，就成了两人间旖旎的私话。小比从未走过什么孤独漆黑的路，他生来就在伯邑考边，安全十足，恃而骄。崇应彪哽咽半声，默默将脑袋埋得更深了，好像他这么大块都能藏得伯邑考怀里似的。

        忽然，几片纸巾代替伯邑考的膛，盖到崇应彪脸上。泪、鼻涕……一并细细揩去。

        “这我怎么亲啊，嗯？”伯邑考好笑问。

        崇应彪虎虎脑地他手心，鼻间也哼哼，一副欠亲的模样。他刚哭完，唇与都格外红湿亮，惹伯邑考垂脖颈，浅咬住他的嘴：“尽招人疼。”

        “那还不亲死我……唔，嗯唔……”

        亲得难舍难分，没有隔阂的两人柔腻极了，崇应彪正眯沉溺，忽觉伯邑考似要默默解开他双腕的绑绳，忙一摆。

        “唔喜被哥绑着……好喜。”

        “谁说要放你了，”伯邑考右膝跪他阴，“一直反着手，没麻啊？”

        被剃光的度加了倍，单这样，崇应彪就“哦、啊”的呻直叫。伯邑考一拽起他的双臂过，重新以这个姿势把手腕交叉绑了。然后，来回摸着狗大开的侧，饶有兴致地低叹：“次用麻绳给你绑，把大小捆一起，只能合不拢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