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能。”

        伯邑考利落地回绝，然后将从黄天化那儿获得的新信息讲他听了。两人顺其自然聊了会儿，突然崇应彪发觉车开的不是回他家的路。

        “这个了还能去哪儿啊……我明天还要打工的，你别想包养我！”

        伯邑考抿嘴莞尔，接着把自己手机递了过去，说：“帮我拨给你老板，找九曜窦。”

        崇应彪翻到通讯录，不确定他要什么，还是依言打了过去，免提。第一遍没通，又打第二遍，生生让窦接了电话。一听那边曲意迎合的乙方语气，崇应彪就乐得直捂嘴。

        “窦经理，是这样的，我这边有个新的拍卖厅想装数字设备，可能需要崇应彪明天过来看看……哦不用，我自……我让后勤联系他……哎好，没事……嗯嗯……好再见。”

        挂断电话，崇应彪得便宜卖乖，问：“伯总让哪个后勤联系我啊？”

        “不喊老登了？”

        崇应彪忙冲他挤摇，要不是伯邑考在开车，他就要挂到他胳膊上去了。

        “谁家哥哥这么好啊，帮我薅老板羊。”

        睛圆咕隆咚的，兴与不兴都肯越发嚣张地摆给伯邑考看。伯邑考忍不住了把他脸。

        大约开了半小时车，在一闹中取静的老洋房区停了来。伯邑考解释说这是他小时候一家人住的地方，现在虽然不住了，花园他仍在请人打理。他把地室利用起来，自己喜好改造成了收藏室与工作坊，里面绝大分的设计与陈设，都有他亲自盘。

        不同于普通仄的地室天窗，伯邑考将其往上延伸成天井，整侧采光。崇应彪去微一仰，就能看见月光洋洋洒洒的花园倩影。室藏品层叠有秩，没有很多大架，摆放位置别心裁。崇应彪逛了会儿，双手在兜里，没敢拿来。

        伯邑考笑：“很多都是木工手作，自己随便玩玩的，不值钱。”

        他又带崇应彪路过工作台，角落凌乱有些木料，桌上也尽是墨斗、刨刀之类的工，但都被归到了一边，被另外的切割板取代了，板上还散落着革残料。伯总最近似乎有新好。

        “过来……”伯邑考坐到工作台桌沿，取个束袋，倒项圈，“用的植鞣革，应该不会过。”

        崇应彪怔住，迟疑片刻才迈动脚步。

        “拉线还是不太平整，呵，废了几个……”

        牵起他，伯邑考带着崇应彪的手指来受这黑项圈的质。抚摸过去，好像就能会到伯邑考如何一人在这地室专注地切割，起鼓塑形，慢慢打斩，再烦琐地线、边……

        “喜吗？”

        崇应彪的绪蔓延在间，还没张嘴，见伯邑考又拿搭的锁链。锁链上悬坠的小把件看得崇彪更是一愣——那只卧犬。

        “青玉啊……”

        “玻璃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