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为着自己的决定后悔。”龙王看了看大乔依旧搂着韩信，贴在他颈窝的模样，如此说。

        尽韩信突如其来的决定以及大乔毫无份背景，甚至连神识都不完全的模样，龙的人都暗不满，但碍于龙王的面却也只能私里议论。无人敢在韩信面前提及大乔的半不是。

        韩信对此既开心又迷茫――开心的是他终于可以不顾及任何人带着她到游玩；迷茫的是大乔对于他的态度――自那次大典大乔对他表现来的毫无防备的依赖之后，她好像开始刻意地疏远他。她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缠着自己，而且，她似乎越来越频繁地一个人去。以前，她几乎是从不愿意独自一人离开房间的。

        现在，她又不见了。韩信颇为无奈地在四周找寻着她的踪影――她的一切似乎都从来没有被他掌控过。

        “你以为太真的会娶你这种毫无世背景的小妖？”

        一个女声传了韩信的耳中，他原本以为又是中女眷闲来无事的争斗，正打算离开却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他对你只不过是玩玩――看着你这张脸还算能看的份上。东海的女主人没有家族的背景，拿什么来辅佐太？”那人的声音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

        “你怎么知他只是玩玩？”清冷的、陌生的女音传了他的耳中。像是风动着风铃般清泠、净，一如她的整个人。

        韩信惊了惊――阿乔说话了？！他这么多年来从未听见过阿乔开说一个字，他原本以为她是在遭受罚时不小心被伤到了声带才无法开说话的，可是没想到现在她听见了她的声音――她的话语怎么也不像一个神识不全的人能说来的。

        韩信循着声音望去，之间大乔坐在石凳上，单手托着腮，还是一副百无聊奈的模样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韩信不知站在阿乔面前盛气凌人的那名女是谁，看着有些熟，约莫着是那个里的女事。

        那人似乎被大乔的话哽了一，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依旧用着在上的声音说：“你能给他什么？像龙族这样贵的份，婚姻不仅仅是婚姻――利益的交换才是婚姻的本质。”

        “可是你也不能带给他什么――真可怜。”

        韩信从来没想到她竟这样会说，依旧是清清冷冷的话语，连语调都没有加快半分，却毫无疑问地能让任何听其中所着的嘲讽以及傲――不是任何气势上外来的傲，而是从骨里蔓延来的傲。

        看着与阿乔对峙的那人彩纷呈的脸，韩信差一笑声来。

        “与其跟我在这里争些什么，还不如到逛逛。说不定……能够偶遇你的太殿。”

        阿乔说这话的时候，韩信觉她的角不经意间朝着他的方向扫了一扫。

        那人似乎也明白，在这里和她对峙讨不到什么上的便宜，纵使再不甘也只能愤愤地离去。

        韩信嘴角勾起了一抹溺的弧度，正想朝着她走去，却被一光引了视线――那是龙王传唤他的信号。

        看了看依旧坐在石凳上的倩影，韩信叹了一气，转离开了――找她算账这样的事，只能等回去再说了。

        韩信回到房间时，大乔正趴在床上看书，红的鱼尾垂在床沿有一没一地晃动着。

        他回来的动静惊动了她抬了抬眸，但只一，便又垂去看着自己面前的书册。

        见她这幅样，韩信挑了挑眉，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你什么时候能开说话的――你知，方才我在。”

        韩信似乎看见她的唇角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但很快又消失，快到让他以为是自己花了。

        “你接我来东海的第二十八年。”

        也就是三年前。“那你为什么不说话？”害他白担心了这么久。

        大乔抬看了看他，蔚蓝的眸中被他轻易捕捉到了调笑的神，“一开始觉得你奇怪的，为了逗我讲话了不少蠢事，便想着看看你还能不能再蠢一。但更多的是，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能开和不能开又有些什么区别呢？”

        韩信静默了一，的确，对他来说，她会不会说话都不重要，但是他还是期盼着能听见她的声音，“那你现在为什么愿意说话了？”

        “因为……我不能再逃了。”他对外宣布她是他的新娘，在保护她的同时也将她推向了风浪尖。

        “你的神识也是那时候恢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