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发了编钟似的清鸣。

        丹恒率先稳住枪，翻手调转枪尖，招。枪如骤雨朔风，眨间连在丹枫周空门，意图同丹枫打快招；可丹枫哪能让他如愿，与他碰几后脚步一错、退开半步，恰到好地避过了丹恒的锋芒。

        但，这绝不代表他退让了。

        后撤的半步给了他调整的空隙。丹枫抬手挽枪，悍然了一记直刺，直白地攻向丹恒心；丹恒此时却恰是一招用老、回防仓促的时候，他只来得及将击云横到前，险而又险地用枪杆接了这一招！

        ——当！

        丹枫眉梢一挑，撤枪转势；而丹恒一把调转击云枪尖，节奏再度回到了他手中，枪若骤风急雨，眨间又与丹枫走过数招，清脆的叮当碰撞声嘈嘈切切，交缠酣战的影衣袖翻飞，难分难解。

        直到枪尖与枪杆在某个瞬间锵然相抵，在短暂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摩声之后，丹枫撤手再刺一枪，凌厉的枪风霎时攻破了丹恒的守势，直指咽！

        在离那个脆弱的位只剩三寸时，枪尖停了来。

        丹恒从善如地垂了击云，因刚刚的争斗，起伏得快了几分：“你又胜了。”

        丹枫也在同时撤回长枪，夸了他一句“颇有长”。

        丹恒打量他站的地方——还在原地，只是双脚后错些许，甚至没有移动超过一步。他不由得有些气，五年来，起初他在丹枫手走不过十招，而如今他能与他交缠百招、有来有回，可他还是没法将丹枫从他站的地方退哪怕一步。

        丹枫的枪风与他冷淡骄矜的模样半不符。他的枪习惯大开大合、直取要害，势得可怕；而丹恒则喜快攻，数十斤的一柄青铜枪叫他用得轻巧灵活，翩若惊鸿。

        分明是一模一样的枪法，两人却走了截然不同的枪路。丹恒抹了一把额薄汗，再抬时，却意外地瞧见了丹枫中藏不住的喜悦。

        他怔然片刻。

        丹枫少有这么兴的时候，他的绪大多都不直白。

        “今日先这样罢，”丹枫收回击云，尾尖愉悦地拍地，“我为你沏一壶茶。”

        “对了，有件事……我想问你。”

        丹恒着瓷杯，神有些飘。

        茶是上好的鳞渊，他与丹枫在案边对坐，仍是在卧房——这偌大的院好像就只有两间房能用，一间是这里，一间是丹枫香时把自己关去的地方。

        “你说。”丹枫看向他，靛青的玻璃眸澄澈如。

        “……”

        丹恒被他看得又犹豫了几分。他灌一茶，才低声：“你……不是，我们，边那个……是怎么回事？”

        “……？”丹枫疑惑，“哪个？”

        丹恒哽了一，而后咬牙：“……阴唇。”

        “……”

        实际上他们有全套的。丹恒绝望地想，他前几日翻了书才知，原来正常人本不会有两套官！

        丹枫听了，半晌没有反应，好像一个卡在加载中的程序。他思索了许久，开就谈到了星神那个层次的东西。

        “很久很久——大概六万多年——以前，『不朽』的龙祖还在的时候，持明族并非像现在这样不育的。那时我们还在汤海，彼此婚、交尾，产数以万计的持明卵，它们会自己在温的海里孵化。”

        “……”

        “我等龙尊，是龙祖最先创造的龙裔。这代表我们的力量直接传承自『不朽』，承担着要将力量散播去的职责。……你要听更的吗？我不太记得细节，得临时去找。”

        丹恒摇了摇，这就已经足够他听懂并大受震撼了：“所以你长着那个……当真是用来生育的？！”

        而丹枫坦地看着他：“这东西除了生育，还能用来什么？…只不过早便已经是摆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