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力反抗，只能饿着肚，没日没夜的乞讨。就连想好好安睡一时，也总被人从屋里赶去，宿暗巷。”

脸怒气，此时丝毫没有半心疼，将月寻的面庞重重抬着，严肃警告：“如今你再次提及，莫不是想死于孤的剑。”

        凌云渊见她心事颇多，询问：“为何觉得无甚差别？”

        凌云渊丝毫没有要放过任何人的意思。月寻却是心中另有打算，并不在意他会如何惩罚自己，反而更关心另一件事。

        “小鱼也只是奉命行事，你不该迁怒罚她。”

        凌云渊转凝视月寻：“后悔吗？”

        “是啊，可中的日与外比，似乎也无甚差别。”

        “是…”小鱼哆哆嗦嗦走到月寻边，先将她扶屋，然后才退去，跪到了书房门。

        凌云渊见她似乎还在等自己惩治她，心中怒火倒是去了大半。

        此时天明亮，空中还不断地飘着细雪。园中已被覆盖了一层薄雪，却还未到天地白茫茫的程度。

        两人去到后院，凌云渊带着月寻慢慢悠悠的往一园里逛。

        月寻此时双颊红痕明显，一只手轻轻捂着左脸，面上委屈：“殿好狠的心…”

        她停脚步，转向凌云渊，等他回答。

        凌云渊走到月寻边，淡淡说了一句“跟紧”，便继续往书房外走。

        凌云渊松开月寻的面颊，将她的双手也一同挣开，直接步书案前。

        月寻反应过来，立刻胡乱抓住凌云渊的衣袍，满脸喜悦：“殿是要带月寻去赏雪吗？”

        “殿不理月寻，就是对月寻最大的惩罚。”月寻将手放，微微低着。

        “如今了，虽有了衣饱饭，宣晟王、皇上，甚至是他的后妃，依旧不断有人欺我。”

        月寻轻声慨，面上有些忧伤：“自那以后，月寻就想来，也过上有衣饱饭的日。”

        月寻正说着，小鱼从两人后渐渐靠近：“太殿，披风取来了。”

        “你如今已经过上了这样的日。”

        “她要罚，你也要罚。”

        “来。”凌云渊冷声对着月寻说，然后又朝小鱼喝斥：“去领罚。”

        （）

        “是。”小鱼不用再罚跪，连忙往后院跑去。

        凌云渊面上不悦，打量月寻几：“你不关心孤要如何罚你？”

        “那殿罚完了月寻，能再陪月寻赏雪吗？今日是初雪，月寻看不见，想让殿描述给月寻…”

        月寻话语停顿一，谨慎问：“不知殿…是想护我之人，还是欺我之人？”

        “月寻曾经在外乞讨时，有一年大雪淹城，街上人影寥寥。月寻没有银钱，险些饿死在那个冬日。”

        “梅园。”凌云渊挣胳膊，转而搂上月寻的肩膀：“此时正在落雪。”

        “你不知分寸，现不过是让你痛一痛。”

        凌云渊从小鱼手中接过披风，挥挥手让她退。然后帮月寻将披风披上。

        月寻跟着凌云渊往前走，脑中回忆：“从前在外时，总有人欺我目盲，将我好不容易讨来的一些银钱全抢走。”

        月寻有些冷，快走几步抱上凌云渊的胳膊：“殿，我们到了何？”

        月寻慢慢走着，伸手将雪接到手心上。可雪一接到掌心，便化为一颗珠。月寻受不到，只觉得手心微凉。

        月寻摇摇：“不悔。”思考片刻，继续说：“中有人欺我，也有人在护我。纪公公一直在寻找，此前，我也曾多次受他照拂…”

        凌云渊不答，只稳步向外走。月寻便乖巧的拉着他的衣袖，一路跟随。

        思虑片刻，又唤了小鱼来：“去将她的披风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