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了多久，尚角的靴又现在他视线中，他像个摔碎的人偶躺在地上，神空的看着那双靴离他越来越近，在快要踩上他指尖前停，他有些费力的抬去看，男人手里端了个碗，不知尚角这次又要喂什么毒给他。少年在尚角面前一向很乖，他慢吞吞的支起，去接男人手上的碗，尚角像是嫌他手抖的厉害，还是蹲喂他喝，冒着气的参茶送中时少年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可是他冷的发僵的确实在变，他像一只记吃不记打的小狗，睛又亮了起来，忍不住的去偷瞄尚角。

        尚角喂给他的是四寒散，每四个时辰便会受百虫蚀骨之痛和伴随着疼痛而来的刺骨的冰冷，这种折磨会持续半个时辰，尚角还是对他很了解的，知他最是畏寒所以才给他用这毒，这种慢毒不仅会消磨他的而且会溶解他的五脏六腑，到最后他每次呕的血都会带着脏碎屑，此毒不解，用不了一个月他就会死，看来尚角是真的不会让他活了。

        “被自己调的毒酒折磨的觉如何？”

        少年底迸发希望的光芒，抓住男人的手，急切“公，我想活，我会对公有用的”

        “再不招你这手可真要废了”尚角看着少年泛着乌青的十指，让人继续拉紧绳，看着面前全被汗浸湿的少年，剑眉蹙起。

        “手撑在椅上，后撅起来”尚角卷起鞭在少年上拍了拍，后者噎着照

        远徴缩了缩脖，受伤的手不太利索的解着腰带，将自己脱了个净，像是惩罚他动作慢，尚角扬起鞭在他上落了三鞭，白的上浮起三平行的深红鞭痕，少年只觉得后像是被火舐过一般疼的他直哆嗦，双手没忍住了那三破的鞭痕，结果手上也挨了一鞭，少年呜咽一把手拿走，不断着手背上的鞭痕。

        “我真的不知，我没有这段记忆…公…”少年的声音哑的吓人，中泛起腥甜，终于绳被松开，着他的的人也松了手，他脱力的倒在地上，神木然的看着手上的刑被撤走，乌青的十指连风过都会带起一阵钻心的痛。

        “我真的不知”指尖的拶又在拉紧，这一次持续的格外久，他能觉到骨快要碎了，拶又收紧了些发让人发麻的咯咯声，他已经没力气喊叫了，只是不断的泪。

        远徴今天难得穿了浅的衣衫，他将自己手臂抓得了血，血迹染上浅蓝的衣袍像雪中的红梅，刺目得厉害，尚角似是受不了房的血腥气，起了刑房去吩咐事。

        少年又呕一血，前的世界再次变得模糊起来，可他上太疼了，疼的他连晕过去都变成了奢望。

        “想活，就捱去”尚角在少年上拍了拍。

        他原本以为看在朝夕相几月的份上尚角没准会大发慈悲饶他一命，只要他表现的有用些被尚角留在边也不是没可能，哪怕是把他当作工使唤呢，没想到尚角厌恶无锋到这种程度，显得他的欺瞒尤为罪无可恕。

        少年连回答都不到了，他像赤被扔了雪地中一样，四肢涌刺骨的寒意，每一寸骨连同五脏六腑如同被蛊虫啃咬着一般，又又痛，他蜷缩成一团倒在地上，额角青筋暴起，他痛的面有些狰狞，受过刑的手环抱住自己，指尖狠狠掐自己的手臂，鼻中涌鲜血，双难以聚焦，他听到男人的声音似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一样。

        尚角看着前狼狈的少年，想起他刚及冠时去理外务偶尔喂过几次的浪狗，看着他走也不叫只是默默跟着，哪怕被他赶也坐在原地朝他摇尾巴。他没忍住抬手帮少年去脸上的污脏，问

        尚角在他面前蹲，端着碗贴上他的裂的唇，就像之前每次挨打哭得嗓哑了喂他喝一样，少年没忍住眶一，乖乖低住碗边，只是尚角喂给他的不是茶，而是他自己调的毒酒，少年睫颤了颤，泪珠砸碗里，就和尚角每次喂他喝一样，乖乖的一一将那毒酒喝了个净。

“你腰后的胎记是无锋帮你刺上的？”尚角这个问题已经问了三遍，每一次他的回答尚角都不满意，所以他疼晕了又疼醒，疼的整个人都有些麻木了，男人依旧在问这个问题。

        少年垂双眸，泪珠混合着鲜血砸在地上，确实很难熬，他在心里回。

        “你想活吗？”

        “衣服褪了”尚角拿着鞭在手里轻拍，一副少年不合便打到他合的模样。

        远徴没忍住用脑袋蹭了蹭尚角的手，他想活，他想留在尚角边。

        “这是你自己调的毒酒，效果是什么应该不用我告诉你了吧”尚角用指腹将少年唇边的酒净，让侍卫都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