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盘上。

        过了一会儿仆妇端着空茶盘回来了。

        “他们喝了吗？”你跟赵盼儿一同发问，然后又相视一。

        “喝了，还夸了茶不错，果也好吃。就是...”那仆妇有些迟疑。

        “就是什么？”

        “那官爷说让我们苏娘去给他弹一曲助兴。”

        “岂有此理。”赵盼儿把手里投洗的帕往案上一摔。“我去跟他们理论去。”

        你拉住赵盼儿。“算了盼儿，不就是弹个曲儿吗？我弹就是了，反正我每日里都在弹，给他们听一听也没什么大不了。”私给赵盼儿使了个。

        反正加料的茶他都喝去了。

        赵盼儿沉思一瞬，“那我跟你一起去。”

        随后，仆妇搬了琴桌，孙三娘拿着椅，赵盼儿端着香炉。在茶铺院中临时搭建了一奏乐的地方。

        “妾献丑了。”你朝着男人那桌微微施礼。

        坐，丝弦撩动，却是“铮铮”两声。有如江河奔腾，沧海旋涛之势。

        然后手的旋律变得轻轻缓缓，无波无迹。让人想到日光平静的江，温和恬静，江上游帆清风徐动，一片怡然。

        对面两个男人都惬意的沉醉在乐曲之中，不防曲调急转，拨弦的手刁钻的藏了几声变音去。大虽然平静无波，江之却暗暗涌动着浪。

        不时夹在乐曲中的变奏是风平浪静的隐怒，是蓄势待发的雷霆。

        老贾摇晃脑的想要品评两句声，最后却只吐一句。“清雅，清雅至极。”

        “噔！～”

        “铮铮铮铮～”顾千帆睁开了睛，手中的茶盏都忘记放。

        那边拨弦的细长双手又疾又快。如画锦瑟传风雷之音。他好像看到一望无际连绵起伏的，明明是明日当空，却如天昏地暗。雷电交加。

        那女的脸上的白纱随风漂浮着，手上的动作快到看不清。顾千帆仿佛直面泼天的巨浪，避无可避。他不觉中现震惊之，气息都重了几分。

        然而女的曲速仍然在增加，鸣雷声四起，滔天浪携着山海倾倒之势拍在顾千帆。

        “砰！”老贾一屁坐在了地上。

        “噔。”你停抚弦的手指，住颤动的琴弦。

        “怎么了官爷？可是妾招待不周？”

        “没有没有。”老贾慌忙的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衣服摆惊魂未定。那边顾千帆更是久久不发一言，半晌才粲然笑。

        “知我初来贵地没见过钱塘的大未免遗憾，特意带我亲临了观节。不愧是几大词人多次前来寻访的乐坛名家，苏娘名不虚传。”

        “微末技艺，不值一提。”你起行礼。

        “今日的事就算了，不过我还是要奉劝苏娘一声。你那个朋友，”男示意了赵盼儿一。

        “过于刚，这过刚易折的理，苏娘不会不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