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人脸上的表，或多或少猜到了什么，他走到须佐之男的边，从怀中掏几枚钱币放在了桌上，推给了摊主：“这些够不够？”

        摊主一看来了生意，从两人穿着上来看还是个大主顾，赶紧说够了够了，然后拿弓来交于到须佐之男的手上，刚还失落着的少年人忽然就来了神，他惊喜地看了看手中的长弓又看向了荒，轻声笑着：“月读大人可是要用这钱买我一夜？”

        “那便要看你能否取悦我了，若是表现差了，这钱回去得还我。”知晓须佐之男是放开了，难得和他开了玩笑，荒也由着他胡闹。

        “好，那我这就给您表演一个！”

        少年人的笑容此时没在灯火之，映得那双眸格外明亮澄澈，角的笑意比往日里任何一位花魁的艳红尾都要勾人，荒看在里，心坎微微发。

        须佐之男便在一秒两脚开立与肩同宽，不知什么时候从一旁的箭筒之中一枚箭矢来，骨节分明的手指牢牢夹住箭矢末尾，平日里纤细不堪一握的手臂微微用力拉开了长弓，金的发丝随风而动绕上了弓弦，像是镀上了一抹金，须佐之男的双眸停在了箭靶之上，轻轻呼一气，面上认真凝重的表，让荒看得一愣。

        比起被关在吉原游廓辗转于他人榻上的须佐之男，荒忽然觉得，这样手持长弓如临千军万少年人风发意气的须佐之男，才是真的他。

        他终于……

        他终于，见到了真正的须佐之男。

        弓弦拉满的那一刻，须佐之男松开了手中的箭矢，尖细的箭矢裹挟着夏夜的风呼啸而，这一箭稳稳地落在了箭靶的中心，也落在了荒的心上。

        须佐之男看见自己中了目标，脸上自信的笑容也不遮掩，他放弓箭，摊主一边夸着一边问须佐之男要哪个，须佐之男便和孩一般地大方指向了最上一格的小猫布偶，明明刚才荒给的钱足够买好几个这样的布偶，可是他就是偏偏喜这个。

        “月读大人。”

        须佐之男凑到荒的跟前，似乎还在想着什么的荒前突然现了一只猫儿形状的布偶，回过神来的瞬间站稳了些，没让须佐之男发现自己的神。

        “谢谢您，我得到它了！”须佐之男开心极了，这猫儿布偶看着九分像伊，圆圆的，他定然要拿回去给伊瞧瞧，好笑话它的圆肚并且告诉它需要减了。

        “……你会箭？”可荒却没来由地忽然问了句。

        “是的，幼时我的父亲曾教过我弓术与枪术。”

        须佐之男如实相告，一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荒更是诧异，像须佐之男这样自幼可以学习文字和绘画，甚至能教习武术的份，定然不是城中的普通人家，却居然落得被卖吉原的命运……

        荒的脑海之中想起了一个人，看着面前正欣喜着的须佐之男，他张了张想问些什么，却又在一刻担心自己这样唐突的询问须佐之男的过去会让人想起不堪的过去，也许也会惹得须佐之男伤心，荒便是没有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