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像之前煮了五颗鱼，家主大人吃了两颗，我吃了两颗，还有一颗呢？会不会已经煮得黏糊糊和锅底粘在一起了？清理起来会很麻烦，树莓也很麻烦，要怎么取来？有，茸茸的尾巴总是蹭到上好，太郎不会吗？太郎……

        “托！”绫人的声音了一些，看到托猛地睁开，托着巴笑眯眯，“我叫了你三次哦？托在想什么？很迷的样。”

        “没……没有，”托慌里慌张地拿起筷，低着夹了一块油豆腐就送到嘴里，“啊，不对，我要捞火锅里的……”然后匆匆咽，在火锅里一捞——捞上来半颗煮得绵绵的鱼，顺着筷就了去，托捞了半天捞到碗里后，迟疑了半晌抬看绫人，“这个……不是家主大人刚才煮去的吧？”

        绫人眉弯弯的，看着托笑了声。

        好可。

        好可……

        这个桌真碍事。

        “这个是我煮的，”绫人捞起来一片裹了面糊糊炸过的堇瓜片【2】，咬了一，然后向前一递，支在托嘴边，“我觉得味还可以，你尝尝。”

        托张嘴从左边咬了一，嚼嚼嚼，睛一亮：“确实哦！”比堇瓜好多了！

        “既然好吃就都吃了吧。”绫人穿的是居家和服，一只胳膊支起来另一只还要拢着袖，动作是有些累的，托不好推脱，只好又在右边咬了一，现在只剩中间被筷夹着的一小块，为了不接到家主大人的筷，托小心地歪着叼住一多筷的分扯了一，没扯动。他眨眨看绫人，绫人也笑着看他，“这样很累的。”

        那倒是松开啊！

        只好——用嘴唇包住筷，尖细的筷总算松开了，但是没有立即离开，轻轻转了一圈还不小心磕到一牙齿，然后压着唇极其缓慢地磨了去，就好像离开娼馆的客人在等着什么挽留一样。

        这是什么破比喻！

        托赶紧捞另一种材，吃到嘴里的时候正好对上绫人着筷看他的视线，不知怎么就呛到了，一只手撑着桌埋去咳得惊天动地。

        间间间间接接接吻！劫后余生的托满脑都是这个词，完全没有注意到绫人一只手在给他拍背顺气，另一只手压住了铺在地面上的尾巴，以至于转的时候动作幅度过大，险些把尾巴拽掉，绫人顺势一又了回去，里面的树莓挨个挤挤，一阵活动让托趴在桌上直不起腰来。

        “番茄不好吃吗？我还据摊主的指挑了很久，应该不难吃的。”绫人语气担忧，但如果托抬看一，就会发现这个人的表和担忧不沾一边，他盯着金发青年的脖颈因为剧烈的咳嗽绷起来的青血和泛起红的肤，不同于害羞，这是富有生命力的象征。

        鲜活、结实、健康。

        “不是不是，只是刚才想说话，呛到了，咳咳，没事了，番茄很好，倒像是前几天很受迎的果番茄。”

        “那哪个是我准备的呢？”

        “番……”托言又止，突然想起一开始绫人说堇瓜“这个是我煮的”，随即改了主意，“堇瓜，家主大人刚才说堇瓜是您煮的。”

        绫人打开盒：“可是番茄也是我煮的呀？不是都告诉你‘据摊主的指挑了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