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小声念着歌词，往外蠕动了两，贴着愈遥的背，小声问她：“青海、三亚、冰岛、希腊，你喜去哪里呀？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

        “来B市前，你在哪里呀？”周游装作不经意地问，其实她心早有答案。

        “这个是重吗？”周游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明天你过生日，却想一大早就赶我走？”

        得到愈遥的肯定答复，周游笑弯弯，抱着玩偶到了床上，顺手拿起手机给沈雨发了一条消息：“无聊的人也有无聊的好。”

        愈遥毫无所觉：“在一个已经消失的地方，地图上找不到的地方。”

        周游大胆地用压住愈遥，去挠她的腰，再冷漠的人，也会有弱，对愈遥来说就是她的肉，她被迫笑声，去推周游：“你吃饱了撑的，别烦我啊。”

        “好。”早料到周游的师资力量比较悍，愈遥没推拒，“就当是我的生日礼了。”

威慑力地瞪她一：“你也别闲着，一起来题，每天都不在课堂上，晚上回去再上家教课，亡羊补牢。”

        周游躺在床上向上举起双手，一脸无辜：“我认输，你赢了。”

        沈雨：“？”

        黑夜里，陈绮贞的歌声静静在耳边淌。

        沈雨：“不是，我是你秘书？”

        仪式对愈遥来说是奢侈的，也是可以没有的。

        愈遥漫不经心地：“那你想嘛，留来和我妈妈叔叔一起吃早饭？”

        周游心愉悦地打字：“你上次在老那儿看中的金庸真迹，我批了，改明儿让人给你送过去。”

        愈遥躲了半天，抢过她的耳机，将音乐一关，到枕：“不听了，无语。”

        “啧。”愈遥愤地狠狠掐了一她的腰，听到周游疼得气，心里才满意。

        沈雨：“好嘞大小，这就给您办妥。”

        周游赶紧抢回来：“在听啦，你告诉我嘛。”

        “是是是，老师。”周游坐到床边，随手拿来一本练习册翻开，上面密密麻麻是愈遥的订正笔记，她兴致缺缺，“这些我在转学之前的暑假里就已经过了，还有好几本变形题，我明天带给你呀。”

        周游意识到两个人本不在同一维度上交谈，她嗓，再次趴到愈遥的膝：“我也想参与你的生日，对我好一，明天我们一起去玩吧？”

        “我是吃饱了撑的睡不着，才会来烦你呀。”周游双手掐住愈遥的腰，夜掩埋，她的嗔半真半假。

        愈遥伸手，把她那只耳机摘：“不好好听算了。”

        愈遥了笔，这个角度看她像个可怜漂亮的小狗，让人难以说拒绝：“我不知去哪里玩，而且，我没钱。”

        她明显没把生日当成一个重要的日去过，或者说本不在意，不止她，她的家人也不会提前好几天就准备好送她的生日礼，当天举办一个宴会，或者家里人一起吃一顿大餐，在饭桌上端上一个胖胖的生日糕，许愿，蜡烛，切糕，没有，都没有。

        周游趴好，从收藏夹里找到一家游乐园发给沈雨：“买两张VIP票，不用排队的那种。”

        “嗯。”

        ……

        “就明天啊。”愈遥忽然脑一清，用笔敲了一自己的脑壳，“想起来了，明天周六，不上课的，那你周一再给我带吧。”

        她说得坦，没什么不好坦的，周游上穿的家居服都是自己穿得发白的那一套，贫穷和咳嗽一样藏都藏不住，拼命隐藏只会引人笑话。

        “懂了，玩不起。”周游耸耸肩，刚要回去，忽然被人猛地向压，愈遥翻坐在她腰上，手危险地放在她的侧腰：“你怎么在我这儿这么能，去就哭哭啼啼的。”

        周游一从床上起来：“你说哪天是你生日？”

        “都没去过。”愈遥坦白，“我长大为止，只来过B市，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适应了好久，所以我觉得我不适合旅游，不只是钱的问题。”

        “你没有安排的话，让我安排，好不好？一切交给我，好不好？”

        “你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