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短暂的沉默便让沈泠委屈了，他语气瞬间低落来：“你心疼？”

        “没有！”伍桐很快否认，说不清是反驳猜测还是怕他难过。

        “不要告诉我你的收结构，我会生气。”

        “能怎么办，学习你的赚钱思路？”

        “这么大两个，你一次能行吗？”

        “……我怎么记得这是大一的事了。你当时不是在复读？”

        “那我怎么觉得，我总被你哄得团团转？”

        “有什么好辛苦的，以你的能力，第一遍学这么快都能拿状元。复读对你来说不就是玩。”

        “那倒是。”

        “什么样算哄，不要胡说。”

        “……”伍桐听听就过，反正周家这种势力，连贺绒的事都没倒，哪能真送监狱。

        “怎么把我形容这么暴力。罢了，那我再哄哄你。”

        “那我们一起来。但是它太重，得我拎。”

        了小区，换过衣服的伍桐落地，上套了沈泠那件大衣，只能提着摆走。经这件事折腾，她有些晕乎，这才想起问：“车哪来的？”

        “你从前说后悔，如今又说会保护我，这就是哄。我会期待以后每次巴掌之后都有甜枣。”

        “车是借的。”

        “全是实话，伍桐。”

        “……复读的时候，孤单吗？”

        “那就好。”沈泠拿鼻蹭了蹭她耳角，“你只该心疼自己，若有闲暇，分心疼一我也好。”

        “笑都没藏好，我知你是小富婆。”

        “如果车是我的怎么办？”

        “你回看，这条路的尽――十七岁的沈泠送我回家那晚，我第一次了梦。”

        “……你哪来这么多的花言巧语。”

        “我有手有脚。”

        他抱着她走前这条窄小的泥路。

        “晚我来拿。”

        “这些年项目、卖版权、给陆家生意……”

        车标逐渐在她中清晰，其上庆女神塑像的轮廓被光照亮。她问完又有些哑，心想不至于是沈泠自己的车。他甚至都还没毕业。

        “不用上楼，放我来吧。”

        沈泠见她提衣摆不方便，极为自然地弯了腰，她便已经落在他臂弯里。勾他脖的动作也行云，如同昨晚。

        “东西还没拿呢。”伍桐看向他后，“我的箱你放车里了吧？”

        “只是复读，又不是笼。也可以每月偷偷飞来看你。”

        “我以为你会问我辛不辛苦。”

        “你刚刚听见了！？又被你混过去。”

        “嗯？”

        “我才是从不说假话。”

        “陆梓杨可以的，你怀疑我？”

        “担心我手臂？抱你就不会痛。”

        “这样好，可以有来有往，天天见面。嗯，那车就是我的了。”

        “……谦和的沈医生在哪里，在这里的是假人。”

        “……”

沈泠有些幼稚地愤愤：“我只说早该报警，没说不报警。找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想好该怎么把周烨送监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