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伍桐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便见姚景摇了摇。

        “……”

        她记得上个月刷到过他的视频，那时他还是蓝发。好像是为了拍一很小众的电影。

        “所以之前景哥谈的那段，女朋友到底是不是她啊。宋总一证据都没留，谁都不能提。”

        姚景说：“和沈泠在一起，你会开心，对吗？”

        他微微地弯了唇，朝她今天第一个笑：“没什么。抱歉耽误了你时间。”

        姚景睛忽然亮了，说：“你看过了吗？”

        像是指连到了心，伍桐轻微地疼痛，她即刻回了声“嗯”。

        “我真的觉得她熟。你听哥们说没？以前景哥和女朋友可腻歪了。分了以后，他和宋总都闹掰了，是和宋总唱反调，跑回山里的。”

        “真，铁真。我之前有和景哥参加过一场饭局，他喝醉了。人走光他就哭，对着空了的酒杯喊呢。”

        “……”伍桐瞬间觉到，转接对面的力松了。

妆，也换了衣服，大约是午拍摄的妆造。可他又不合时宜地现在这里。

        他的声音被门外两个人的议论截断。

        “是，谢谢。”伍桐说，向前一步，要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碰到端，对方却不松手。

        “我……能不能问你？”他乞求一般地说。

        言语之间尽是客套。可伍桐自己也是如此。

        若不是他在睡午觉，伍桐甚至会以为，姚景在等她。

        走近了，才看清他泛红的角。他注视她的目光虚弱又重，伍桐看不明白，手也停在半空中。两个人就这么各牵着转接一端，吊诡地相对，又不是对峙。

        她能觉到姚景的目光在她面容上小心地逡巡，带着某种珍重，看起来却又很难过。可他再开，回答的却是：“那就好。”

        伍桐并未厘清他这“在一起”的所指，只是反应式地了。

        “啊？那说景哥以前是哭包，是真的吗？”

        “。”没有征兆地，他忽然喊这熟稔的称呼。轻快的两个音节在他中有些局促，姚景目光闪动，说：“我――”

        “两个人看起来不太熟啊。”

        “是啊，都说这次景哥和宋总吵了架，才接这边的合作。可能是真的对题材兴趣吧。”

        约莫这么僵持了十秒，姚景往伍桐那前了一段距离，轻巧地碰上她的指尖。

        姚景好像还要再说什么，可只是动了动唇，就陷沉默。伍桐看见他颈边有几缕冒的黑发尾，自然：“你染回黑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