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转移到了他的上，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克总是对他过度保护和担忧。

        这么看来，那空裔的尸其实应该属于那位死去的前辈才对。

        既然如此，剩一尸也好解释了——伯纳德，勇士别动队最初的领袖。

        三者的去世都不是克的错，然而就像布雷斯特所说的那样，克拥有着与外表格格不的细腻，他怨恨自己太过弱小，没能保住伯纳德，也恨自己为什么同意前辈空裔回到空之山谷，最终丧命于同族之手。还有布雷斯特，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快一，如果能早些把布雷斯特送去医院，后者是不是就能活来？

        他是小队唯一的幸存者，是一座活着的坟墓。

        在他的神最深，队友的血从未涸。

        空裔跪来，慢慢地爬到狮面前。

        他有恃无恐，因为他是最后的空裔，克无论如何也舍不得伤害他。

        果然，狮只是低吼着往后退了两步。

        空裔索用力一扑，直接扑到了它上：“别动，让我来帮你……”

        正常的光灵现在神图景里的都是他们自己的形象，克却以狮的形象现，这代表着他其实比较抵“本我”，渴求更大的力量。

        空裔要的，是让他从野兽的形象中解脱，重新变回光灵。

        “来吧。”他咕哝了一句，微微闭上——

        瞬间！

        要消失不见，狮震惊地瞪圆睛，却发现自己正悬崖，而空裔单手挂在悬崖边，冲它微微一笑，接着松了手。

        他那么轻，像一片叶，急速落向深渊。

        不！

        狮毫不犹豫地一跃而，它急切地想要抓住坠的少年，可它锋利的爪只能划破他的肤，它拼命想要伸手，却不断提醒它：你只是一狮。

        我当然不是狮！

        像是某咒语终于生效，野兽的躯壳急速退去，他伸手，死死拽住了空裔。

        “恭喜。”少年笑着说。

        “去你妈的！你他妈在什么！”克毫不留地破大骂，“你应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这个鬼地方！”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是我为了刺激你才制造的幻境！”空裔连忙解释。

        克惊魂未定地抬起，才发现他和空裔依然在要里，本没有什么悬崖。

        他低看看被他抓在臂弯里的少年，气急败坏地吻了去。

        “嗡——”

        沉寂已久的通风系统开始运转，带来新鲜的空气。

        这座不存在于现实的要，它已经死去多时，如今却像被重新赋予了生命。

        黑暗的房间被一个个亮，黄沙被无形的力量驱逐，离开了错综复杂的地。

        紧接着是雨。

        一片乌云遮蔽了太阳，然后是另一片，它们在要上空凝聚，酝酿着一场风暴。

        雨季就要来了。

        ……

        “老克，你醒醒……”空裔徒劳地抵抗着光灵的侵袭。

        “我很清醒。”光灵斩钉截铁地回答。

        他轻而易举地紧了空裔的胳膊，少年躺在他的膝，琥珀的睛惊讶地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事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一步。

        他正准备从克的神图景中离开就被后者抓住。以空裔的力量，他当然可以行脱离，但克好不容易稳定来的神图景也许会彻底崩毁，变成一个傻。

        光灵满意于他的合，像是繁季的雄狮一般，迫不及待要品尝他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