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别想再诓我的药吃！”

        卫明真把铁锋放在桌角，了它的耳朵：“好师，我知你们都是尽了心的，只是今日又翻百罗药典找到一味药，像是很对我师兄这个外伤的症状。我见之前的方里是没有的，所以来问一问你。”他把小豹整个儿团起来，黑球似的放少女怀中，“和我讲一讲，铁锋在你这儿待上一天如何？”

        铁锋打了个呼噜，不愿要往。

        少女把将要溜走的黑球一把拎回来搂在怀里，巴蹭蹭球脑袋，又起爪上的肉垫，瓮声瓮气：“把药典拿来看看吧。”

        卫明真计谋得逞，忙不迭掏厚厚的一卷书在少女面前摊开了，翻到折了角的一页，他指向那幅图画。

        “林一花一叶……全草药，哦，是独叶草。”

        卫明真追问：“这草可对症？”

        少女一边跟铁锋玩一边说：“独叶草散瘀活血，于你师兄那倒确实是对症的，也亏你能翻到！”

        卫明真疑惑了：“那为何方中没有呢？”

        “就算不提伍相宜的事，山里也已经很久没有采到过了。”她仔细地回忆，“上一次见到……是在什么时候来着？”

        “总之总之，”少女挠挠，时间过去太久，她实在想不起来了，“这东西也不是什么仙草，并不能让你师兄一就活蹦乱的！”

        卫明真认真问她：“但总归是能好的快些罢？”

        少女觉得他有楞，答：“那是一定的。”

        “好，多谢师了。”卫明真冲她拱了拱手，又看看小黑豹，“铁锋……师到时候可以直接把它放走，它自己能找到路回去。”

        少女应了他两声，心里却只盘算着怎么再多一会儿这只油光的小玩意儿。

        第一日。

        江的伤还是血。那枚箭镞被小刀挖来时，倒钩上还挂着新鲜的血肉，药坊的人瞧了瞧，说万幸这箭上没有淬毒。

        他让卫明真照顾着养伤，床也只能侧卧。卫明真敛了餐洗涮停当，回冲江一笑：该换药了，师兄。

        于是他捂了自己的手，去拿匣里的药粉。

        往更远的杉林里走，雪盖着山崖起伏，几乎挡住主阁飞扬的红绸。

        卫明真来到新的山坳，原野莽莽，草木经了骤雪，脆弱的早已枯死，韧的还在蛰伏，只是俱覆上了霜白，与天地作同一。

        “树……树……”他念叨着，手虚扶过每一棵树，俯巡视面的小草，厚雪盖着就拂开去看――大多数时候那是一从枯黄的颜，偶尔让他神一振的绿则是杉树成簇的针叶。

        ――也许真的不是时候，冬月的这里，没有更多的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