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哂：“一样的，我老师嫌我实在是不争气，昨天剖腹了。那叫什么，死谏。”

        半晌，他才转过去，跟那男人说：“我不知，我真的不知，我可能错了，也可能对了，太难了，我不知。”

        那男人一瞪：“请你喝酒还这么说我，怪不得你男人跟你凶。那你最后让了么？”

        酒劲上，这人又确实又几分老友的气息，江纨也难得起了些气，讥讽：“看你，少见，少见多怪的样，听着就是。”

        然后又闷了一杯。

        男人于是

        他其实喝的也有多，意识有不清楚了，但他酒品不错，也受过专门的抗训练，喝醉了也是个正常人，只是说话事会稍微有失分寸。

        “……我家里人死光了。”

        那男人听了，也愣怔了一会儿，灌了一杯酒，喃喃自语：“你也让了啊，哈，那我是不是也该，哈哈，我也该，哈哈哈哈”

        江纨没在意，也没回答他，只是盯着桌上的杯神，他看着杯里自己的倒影，扯了扯嘴角，了一个他觉得最像江执的笑。

给他。还有老师，哈，居然……”男人喝的明显了，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有语无次的样，“这个奉行的位置，是不是，哈，是不是，不该我这个长，哈哈！”

        江纨又沉默了一会儿，把自己的酒喝了，又满上，又灌一杯，闷闷地说：“我让了。”

        他的气势只维持了一瞬，很快又一，歪倒在榻榻米上。

        他克制住了自己冲去找审神者问个清楚的冲动，开了通讯，关掉了音量，才松开手，让通讯从瓦片的隙间掉到了两人边。

        江纨突然就急了，他拍着桌站起来，牵动了后里着的东西，难受得他骂了句脏话，指着男人喊：“你，你别说让就让，让了，就没得后悔了！”

        那男人看了看江纨，突然噗嗤一笑来，嘲笑他：“你哭什么，没息，让就让，怕什么。”

        那男人撑起惺忪的醉打量着江纨：“……你是不是喝多了，这都编起故事来了。”

        他又猛灌了一杯，笑得十分癫狂，向前倾，打翻了那个矮桌，倒在江纨上，又歪歪斜斜地去拿酒壶，一边倒一边洒的到都是，江纨伤脑筋地叹了气，把酒壶拿过来给他倒上。

        “那还是我比较惨，他们都觉得信行好。”男人说着自己惨，倒是看着兴的，像是终于赢了江纨一样。

        喝醉了的江纨也不知是哪筋不对了，真和男人比起惨来：“那你比不过，我哥哥，最好的哥哥，为了我死了。”

        药研藤四郎愣住了。

        那男人似乎不信：“怎么，你也有个弟弟？”

        男人揽着他的肩膀，又开始歉：“嗨，我跟你说这些什么呢，你也没遇到过……你带着这么好的刀，不知是哪家的小少爷……”

        江纨迟钝的脑也有吃惊了，搭上男人的肩膀，晕乎乎地问：“你有这么不争气？能把人气死？”

        男人也不争辩，从善如，学着江纨的发音问：“行行行，你说你说。你有个‘克龙’来的弟弟？你家里人也觉得他更好？”

        江纨想了想说：“算吧……你知，克隆么，就，就是一种法术，‘嘭’地一，”他比划了一，“就能蹦来一个，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婴儿。”

        江纨也睁着朦胧的醉看着他，男人的影在他面前和蔺潜的影重合了，于是他慢悠悠地开：“蔺……你怎么说这个，我当然……遇到过。”

        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可能是想起了母亲，想起了家老，或者是前夜里在他面前剖腹死谏的老师，又开始大笑，笑得前仰后合，泪混合着酒留了满脸，又蹭在了江纨的衣服上，江纨的浴衣被他拽来一半，满是咬痕的肩膀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