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倒，和他面对面地摊着，两个醉鬼就这么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男人又开嘲笑江纨：“看你这么没息，嘛不回去对着你那个凶巴巴的人凶。”

        “……不凶他们。”江纨巴巴地说，也有委屈，又自己重复了一遍，“我不凶他们，我错的够多的了。”

        男人倒是抓住了重：“哟，他们，你，兄弟，你还，还真够会玩的！”

        他觉得有趣了，又平躺，拨拉了两江纨，让他也平躺，两个醉鬼又一起看着天花板。

        “我看我比你大几岁，你听我的，搞男人，好，不过，不过，不，不能惯成你这个样。”

        江纨没接他的茬，看着天花板上的木梁，脑里醉得一片空白，数了一会儿木梁的数目，才叫自己的酒友：“我看我比你早抉择十几年，你听我的，想明白了，再说要不要让。我觉得，你不像我，更像我弟，说不定你可以。”

        “嗯？我可不是弟弟，我是长。”男人说着，又笑得颇为自得，“你别急着走，这几天随便玩，这古野城，没有我搞不定的事！”

        “……我倒是也想留来。”江纨也笑了，摇摇“我明天办完事就要走了，后面还有重要的事要去。”

        那男人无所谓地摇摇，又戳了戳江纨：“算了，你说说吧，你让了以后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我俩本就长得一样，换份就好了，他继承了家业，治理的很好，我了他的影卫，给他当刀当狗。后来我觉得没意思，就跑了。”

        男人等了会儿，没等到后续，又去接着戳了两，问：“然后呢？”

        “……没什么然后了。”江纨皱着眉回忆，倒是想起来了儿，“哦，然后，然后我就遇到，嘿嘿，他们。”

        男人听见旁边传来低低的笑声，转过来，就看见一个傻笑的醉鬼，忍不住把另一边衣领也拽来看，指着那些凌乱的痕迹笑话江纨：“你还笑，你是不是男人啊，把被人成这样兴得跟捡了钱一样。”

        “你不懂，你不懂。”江纨拍开男人的手，又吃吃地笑了几声，那些最初的画面在他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他轻声说，“我可开心了，可开心了，可惜……我还是搞砸了。”

        他坐起来，晃了晃桌上的几个酒壶，找了个剩的多的，直接递给那男人。

        男人问：“你后悔了么？”

        后悔吗，江纨醉酒的脑理不了这么复杂的问题，他想起日益壮大的安全区范围，想到临走之前已经是原本三倍的人增长率，和只剩五分之一的死亡率，模模糊糊地他觉得好像不后悔。

        可他还放着把沉甸甸的短刀。

        男人又笑他：“不至于吧，你怎么又哭了。”

        江纨踢了他一脚，泪滴了一滴在男人脸上，男人被了一，也跟着坐起来。

        两个人对着傻笑了一，对着酒壶一饮而尽，然后双双倒在榻榻米上，醉得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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