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女。”李师师骇然笑：“光明观堂哪里来的男？”

        李师师回院给郭槐换药，程宗扬捧着账簿边走边看。战事刚一结束，泥坊竟然已经产了一批泥，刚窖就被各地来的商人争购一空，最卖到五十银铢一石，石超仗着东的份，好不容易才拿到两千石的货。

        月霜冷着脸：“那个女是谁？”

        泥的制法不可能保密一辈，但程宗扬相信，至少这批星月湖铁杆老兵故世前，泥的秘密不会外传。有几十年时间，已经足够自己数钱数到手。到时不用别人来求，自己主动就会把制作方法公开——总不能和别的穿越者一样敝帚自珍，把这些可以惠及世人的发明都带到坟墓里去。

        “郭公公今日神略好了一些，晨间家喂他吃了粥。”李师师停了一会儿，“但他的伤势太重，只怕要明宗主才能治好。家的医术只能略尽人事，勉护住命。”

        月霜愤然：“竟然私师门？光明观堂门都是这样不敬师的无耻之徒吗？”

        郭槐从皇陵回来，伤势一直不见起，程宗扬虽然一肚的疑问，也只能等他伤势稳定一些再说。

        “我来理吧。”程宗扬接过账簿，笑：“这样花枝般一个人儿，让你染上铜臭都是我的罪过。”

        喜豪放派的大苏诗词，酷好饮酒，无醉不，给自己剖腹疗伤——对光明观堂这位女大夫，程宗扬只能说自己佩服到五投地。幸亏不是她教的乐丫，不然给自己一个没心没肺的小酒鬼，那才有的痛。

        “明静雪？怎么才能请动她？”

        李师师捧着账簿：“这些放在哪里？”

        程宗扬心忽然一动，扭朝旁边的院看去。月霜冷冷看着他，然后转回到院。

        秋少君兴地说：“我要看蚂蚁赛跑！”

        看月霜怒意，程宗扬连忙：“她已经不打算回师门了！”

        月霜带来的人中有不少雪隼团的旧，此时与临安分号的同伴重逢，各有一番欣喜，当即由冯源领着闹闹去城中饮酒。只有月霜留在翠微园休息。

        “燕师叔一直在光明殿教导堂弟，而且燕师叔习的是疫病之术，除非有大疫，危及黎民百姓，很少手救治。”

        “你那师伯是男是女？”

        秋少君大摇其，“打打杀杀，有伤天和，蝼蚁亦是命，我只要能看它们赛跑就兴的。”

        李师师摇了摇，“明宗主每年有一半时间云游天，行踪不定。余一半时间多在山中闭关，寻常见不到的。”

        程宗扬心蹦几个字：月丫、呷、醋、了！

        第四章

        程宗扬：“燕姣然呢？”

        听到师叔的称谓，程宗扬想起正宗门派中，对于师门长辈，无论男女都以师伯、师叔相称，师姨、师姑之类的称呼多是家传门派。

        程宗扬一愕，“哪个？”接着他明白过来，“哦，你说师师姑娘！她是光明观堂门……”

        众人分行动，安全是个大问题，好在此时外患尽去，皇城司与自己的关系又非比寻常，众人只要不是主动找事，自己都有法把他们保来。程宗扬叮嘱几句，便放众人离开。

        程宗扬心里直犯嘀咕，脚却不由自主跟着月霜了院，一边堆起满脸笑容：“月姑娘，你好啊。”

        “蚂蚁打仗你看不看？”

        李师师粉颊微微一红，应声：“君不。”

虫蚁的手段，天无双！”

        “光明观堂？”

        听到李师师掉文，程宗扬立刻很光棍地说：“我认输！我的意思是你上有伤，还是少劳心费神的好。对了，郭公公那边你多留些心，我欠了他一个大人，如果他就此不治，我可太对不起他了。”

        众人分成四路，秦桧、萧遥逸带着萧五一去青楼汇集的中瓦，林清浦与相雅、秋少君等人往北瓦，各观赏临安的闹繁华。卢景、崔茂、匡仲玉和星月湖大营一些老兵则同去看自家鞠社的比赛。

        那些商人争买泥肯定不是贩卖，十个有九个都是想明白泥的制法，好大发横财。刚才闲谈时郭盛也提到，战事刚一结束，江州附近的面便多了许多船只，无一例外都在挖掘江底的泥沙。星月湖等人对此不加理睬，没想到殇侯却打着江州守军的旗号挨个罚款，狠狠敲了一笔，最后惹得船东往宁州告状，老家伙才收敛了一些。

        程宗扬笑嘻嘻：“你好像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