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外姓人现在看着还算光鲜，以前可不这样。”

        “你们现在修为也控制住了，人也抱成一团了，怎么不脆把镇占了？”

        程宗扬看了小紫一，小紫微微摇。程宗扬继续往问：“说得轻巧，你浑没二两力气，凭什么让那些外姓人听你的？”

        莫如霖絮絮叨叨说：“那帮占了温泉的也没捞着什么便宜，天天讧，后来见我们这边得有声有，就都投了过来。我这人没什么本事，但在岳帅门待了几年，跟着朝里的官们学了些派，而且行事公正，办事也算有章法。就这么一来二去，镇上的外姓人都服气我，推我当个首领。”

        “大兄弟刚才不是问那些外姓人为什么听我的吗？要说这还是岳帅的恩德。小的以前听岳帅说过，太泉古阵的诅咒虽然解不开，但如果能在镇上找到温泉，说不定能缓解。小的运气好，挖了半年，终于找到一。一试，还真是这样。虽然不能治本，好歹不会像以前一样变成废人。”

        程宗扬半晌都没有开。他没有德癖，也更能理解外姓人的生

        程宗扬一听这不胡扯吗？“怎么可能？外姓人那么多有有脸的，还能让本地人欺负了？他们不欺负本地人就是好的吧。”

        “说得好听，人心都是肉长的－－本地人不来欺负，你们自己欺负起自己人来倒是有一套啊。那些果妹都是自己愿意的？”

        “大兄弟果然明！一问到上了。”

        莫如霖：“小的没有一句虚言，敢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捡宝贝、贩东西……什么都，拼血拚命这么多年才把栖凤院建起来。”

        “那些外姓人都是掉过级的？”

        程宗扬冷笑：“还不说实话？”

        程宗扬这才明白那些外姓人为什么修为差参不齐。莫如霖边那几名护卫，多半以前都是成名的手，可惜被关在苍澜这笼里面，只能苟延残。

        “外姓人既然用过温泉，都知这是好东西，还不把温泉抢了，凭什么听你你一个外人的？”

        莫如霖先拍了记屁，然后：“当初为这温泉，闹好几条人命，要不是有几个人护着，连我也被他们杀了。温泉就一，外姓人可有好几百，没捞着的渐渐都凑到我这里来了。我呢，想几条章程让大伙儿照着。谁该什么活，该什么事，都分停当，算是把规矩立来，大伙儿抱成团，彼此有个照应。”

        莫如霖苦笑：“兄弟，不妨跟你明说了吧。中了诅咒，这人就不是人了，男的女的都不会再生养。本地人有成家立业的，外姓人过了今天没明天，不知什么时候就死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大伙儿都是乱着来，就图一乐。这也是外姓人的规矩。有些新来的不懂，拿矫拿样的，咱们外姓人最看不惯这个，也不惯着这号人。甭什么夫人小，天女仙，不打算活的不提，只要想在镇上活去，都是这么过的。”

        莫如霖：“那些外姓人都是中过诅咒的，只要中过诅咒，这人就算废了。平常待着不动，修为都往降，沾上雾障降得更快。不一年，就跟平常人差不多。若是在外面有亲朋好友还能多支撑几年，可苍澜远在天边，谁走一趟都不容易。以前有个什么门派的大小，家里看得宝贝似的，结果来一趟中了诅咒，不去了。家里派了好几个人守着，可谁愿意一辈待在这鬼地方？不两年，跑的跑死的死，连带着门派也伤了元气。后来断了音讯，没几日就投自尽了。”

        “你说中了诅咒，不一年就变成废人，宋三他们在这儿不止一年了吧？”

        “可不是嘛。运气好的掉个一级，差的掉了个两三级，没温泉的时候，再的手到最后也都废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连本地人都不如。你别看现在有温泉，可一般人中了诅咒都不信邪，等吃几次苦知厉害，那修为也降得差不多了。”

        莫如霖长叹一声，“哪儿有这么容易啊。以前有一个大，据说是第七级归元境的，中了诅咒不去，就准备把镇占了。结果镇上的本地人全跑了，不两个月，那大就活活饿死了。别看我们现在有面，可还是在本地人手底讨饭吃。好在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世上哪儿都有坏人，也都有好人。只要井不犯河，本地人也不随便欺负咱们。”

        “大兄弟，你是不知，我来的时候，镇上的外姓人过得那个惨啊，男的卖命，女的卖，两样都没有，只好在街上要饭，天天被本地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