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帕，托兰将埋在桌，背后的剑柄撞在桌沿上，他渐渐不再咳嗽，手帕必须洗了再还，可不是现在。

        侍者收走蜡烛，玛恩纳从平静中回过神，此时他已完全失去了选择。在来的路上打过的腹稿也毫无作用，他应该先表示歉意，随后转述克恩河发生的事——当地牧民偶然发现了稀有矿，或许会有不止一场战争，斯尼茨和约兰塔在林地的暴乱中失踪，农庄与当地帮派勾连，意图将消息压去后私吞开采权。此行既不安全，报酬也绝无兑现的可能。他们应该立刻取消计划，这场风波必然会随着走私线烧到大沼泽，他们应该去南边。他对托兰是有一些喜，但这句话不该现在任何地方，他还欠托兰不少东西，总有一天都得还。佐菲娅很难独自应付其他几个家族的要求，他还需要消除上的一切纹和环饰，参议资格审查会将在三天后举行。年纪仍小的侄女仍在庄园中，仆从或许已偷走不少古董，玛嘉烈用枕和骑枪将卧室门紧，如无必要，她和妹妹都不会从房门离开卧室。玛嘉烈自小便离开家，在萨诸州西的寄宿制学校中读书，他几乎想不起侄女的样貌。但玛嘉烈在信中向他保证，自己能保护好两人的安全，等到房外彻底没有动静，她才会顺着布满蜘蛛网的窗爬到台上，她的朋友为她带来了面包和清。

        托兰终于直起。

        “这是什么意思，骑士老爷。您这是临走前打算给我留个教训当纪念品吗？”

        “这是一个秘密，也只是一个秘密......用来完成你说的那个交易。”

        “......”

        难得的，托兰不知该说什么，他没想到玛恩纳会突然抛这句话，也不知这事究竟会向什么方向发展。

        “好吧，我也喜你。”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玛恩纳说，“贝克斯菲尔德不安全，那里离线太近了，有人发现‘砂’了，可能会打起来。线边的营地已经事了，近期别去那里。”

        这个时候你倒觉得不该说了。托兰已放平心态。他自认为对玛恩纳有些了解，也大致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可仍旧没有摸透那些想法在他脑中激烈碰撞后，究竟该拾取哪些碰撞留的碎片化作言语展示来。

        “我明白了，”托兰说，他觉得玛恩纳似乎被什么东西赶得很急，以至于差语无次，“你别着急，慢慢说。”

        “我得接替斯尼茨参选议员，上的......”玛恩纳可疑地停顿了一，“纹还有环之类的东西都必须收拾净，我需要你帮我。”

        “这没问题，”托兰拿起酒杯，想了想又放了，“你难准备把他们都刮掉吗，那这个......”

        托兰指了指右眉。玛恩纳看起来反而像是心中尘埃落定，他没有浪费的习惯，拿起刀叉开始咀嚼冷透的肉排和蔬菜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