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生存之。”

        这回不止麒麟张大了嘴巴，连使君都无法保持镇定，她有些失声：“你的意思是生魂在忘川无法存活？”

        “自然是不能的，这里可是幽冥。”囚拉起麒麟一只前爪，把鳞片放在上面，又好笑的将它大张着的嘴巴合起：“把我的鳞片佩在上，便可如阴灵一般在忘川生活。”

        麒麟怔怔的问：“为什么你的鳞片会……我为什么不知，我可是上古神兽！”

        它的话又一次逗笑了囚：“不止我的鳞片，睚眦嘲风蒲牢……我们几个都可以的，毕竟是龙嘛，只是现在只有我在幽冥。”

        它一跃而起飞向天空：“快回去吧。生魂在忘川撑不了多长时间的。上古神兽，要再来找我啊。”

        麒麟臊的又一次跺起了蹄：“——”

        麒麟咬牙切齿：“阎君既然知生魂在幽冥无法存活，却不直言相告。若是主人没去找她，或者没来找囚，曹丕岂不是会魂飞魄散？！”

        使君也不知阎君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她心里乱得很。她虽然是阎君亲封的忘川使者，但其实她早已把忘川看作一个大家庭，把名士们当成一家人，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缕气，她竟然会有人类的。

        若是曹丕当真魂飞魄散——

        知耽搁不得，主仆二人一刻也不敢停留，立刻启程赶回忘川。

        曹丕又一次来到三世楼。今天的藏书阁特别安静，正好方便他思考，他从书架拿了一堆典籍摊在书案上，却是半个字也看不去。

        他昨日一夜未眠，不知为何，脑中竟然全是曹植这只怯生生的兔。

        他忆起他少年时，曹植尚且年幼，还带着味的小常常贴在他上，伸手要抱抱。若是他从演武场回来带了伤，那漆黑的大睛立刻会蓄满泪，却拼命忍着不掉落，只是围着他转给他的伤“呼呼”。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他已及冠，文采却不及少年的胞弟。他的四弟如众星捧月，中不再只有他，嫉妒如藤蔓般在他的心深疯狂生长，渐渐的，他开始言语上打压刺激曹植，直到看到那双熟悉的睛重新盈满泪，心深的可耻望才会慢慢平息。待他登基之后，不仅没有收手，倒是愈发严重了。

        只有这样，曹建才会看着他，一如往昔。

        曹丕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这样，也无从考据。毕竟他从十岁随父亲征战南北起，就再也没有停歇来。若不是来了忘川，只怕他这一生也不会有这种闲暇时间思考这些——至少在过去的他看来毫无意义的东西。

        但是就在昨夜，在睛红通通的小兔跑到他脑海中蹦的时候，曾读过的一段话突然呈现来：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他当然知这是《周南·关雎》中的一句，也是描写男女恋的歌。

        曹丕在当世时，也曾跟不着调的世家公们谈起男女之事，他知有的人会有那种把喜的人搞哭的不良嗜好，但他从不觉得自己是那样的人。毕竟他从未刻意让他的嫔妃们哭泣。至于女人因为没得到他的恩而黯然垂泪，就不关他的事了。

        但他突然发现，他想看到曹植因为自己而哭泣。

        他觉心惊肉。

        他喜……建？所以才会总想让他……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