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君不但脑聪明，为人也十分温柔呢。”L又把拇指凑到唇边啃噬了，话语完全和月的回话不沾边，不过这也是他的特了，月甚至有可悲地习以为常。他面上如常，心里却想看看L突然夸起自己又是想耍什么花招。

        月才惊觉自己的脸庞离L的肌肤只有几公分，维持在一个格外暧昧的距离。他尴尬地拉远了一些，继续装镇定地写字，耳朵尖却悄悄地红了。L低看他的睫低垂，弯蝶翅的弧度，栗的发丝柔而富有光泽，在有一个可的发旋，是一低就可以吻到的距离。然后他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刚才被湿吐息拂过的地方还在隐隐发，像是有一羽在上面轻挠。

        当月逐渐找到手时，他终于可以勉画平的线条了。于是当膛文完后，月上提着文枪转回去文锁骨和脖上的字。在这种痛觉的地方，月锐地注意到了L的脸似乎变得更加苍白了，薄薄的嘴唇被抿得发白，也在微微地颤抖着。月迟疑了一，还是放慢了速度，不时停文枪给对方休息的间隙。

        黑的笔尖在苍白的肌肤上画一明晰的墨痕，像是古代的黥刑，月尽量不去想这些字符拼凑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只是专注于写字本。

        L突然说的话语就像是滴上白纸的一滴墨，打破了空气中寂静的平衡。“月君，生活在一个传统的日本家庭里吧。”月能受到指腹的肌肉随着话音的起落震颤，他脑散乱的思绪一滞，手上动作不停，回了一句：“是啊。我的父母还是上学期间认识的呢，也不曾有别的恋经历，就这样结婚了。――我母亲在我幼时常喜讲些旧事。”

        可没写几笔手的肌肉就开始一颤一颤，月皱着眉停了笔：“龙崎，不要乱动。”

        L躺在床上，他明显比昨天沉默寡言了许多，看来失血对他的伤害不小，月想。月快速地浏览了那本薄薄的说明书，然后把文枪装上料，接上电源，上手套。在打开开关的那一瞬间，他觉一只猫在疯狂蹬他的手――当然是夸张的比喻――月的脸肉可见地变黑了。拿着这种机真的可以画平整的线条？？

名的恼怒――好像只有自己在意这些事似的。因为自己是正常人，而这个浑不是。

        “……呼很。”L巴巴地辩解。

        字迹向蔓延，月不得不一只手撑着L的膛，然后笔尖别扭地绕开淡褐的两粒乳豆。天杀的，他知自己现在看起来可能很像一个喜摸男人肌肉的狂，可是他真的不想这样！L上有一淡淡的甜香，月怀疑他连沐浴都是各种甜的味，估计前两天用的是布丁味的。

        “月君对女总是保持着有礼的距离，说是绅士也不为过。就算对我，也在为我文时时刻观察着我的表，看见我痛苦的表后动作就会立刻迟缓许多。就连昨天那样任的请求也答应了。虽然说我们是朋友，但是月君真的很温柔呢。”L用平板的语调絮絮叨叨地说着，声音中听不一丝因为疼痛而引起的颤音。反倒是月，因为他这番奇怪的发言心中升腾起了一难以言说的涩滞。

        他拿着1mm的深度，文枪的针尖刺了L的肤。一开始的字因为文枪的抖动呈现歪歪扭扭的小学生字，月努力地把笔画线条拉回正途，于是L的右成了可怜的试验田。

        “月君听说过侧写吗？”

        文的准备工作总算是好了，月在心里吐了一气，知这只是开始。一场文一般会持续数个小时，虽然他们只用文简单的字句，但对于月这个新手文师来说，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陪我聊聊天吧，月君。分散注意力后就没那么疼了哦。”

        月适应了一会儿机在手中振动的，目光在L的上游移，打算先从手。毕竟肩膀和肋骨都是骨突的地方，在肌肉上痛总要弱化一些不是？

        他握紧了拿着记号笔的手，开笔盖开始在L的上半上写画。为了固定，月不得不用左手扶住L的一边肩膀，然后前倾凑近笔的分。手的肤温凉，凸起的肩胛骨有些硌手。他拍了拍L弓着的背，L不得不久违地直站立。

        课题规定的文范围是从脖右侧到左肋，并且贴心地附赠了一张人建模的图片。月从最上方的位置开始写，他发现L直背后比自己要几厘米，这会儿倒是有利于书写了。月笔迹清秀，倒生生把淫词艳语写得禁了几分，淌在雪白肉上像一墨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