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听说过。你一定为Kira过侧写吧，那么现在是想收集我的信息与你的侧写比较吗？”月的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意。

        “不完全是。”L罕见地没有给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希望月君是Kira，又不希望他是。”

        月上抬针，看向L，L也正看向他。L的脸仍因为失血而呈现病态的苍白，深邃的五官已无一丝刚才伪装的痛苦，如同一片冰封的雪原。那一对幽沉的眸像古井，像深潭，沉淀着最纯粹的黑。他启唇时，面骨骼与肌肉的运动像是冰破雪崩，中黑沉的底也有什么难以名状的东西想要浮上面，冒了微弱的气泡。

        月低，用一个动作斩断了两人相连的视线。“你希望？”他缓缓说这三个字，嘴角扯动一，似是想要讽笑，又因为意兴阑珊松弛了肌肉，换为一句冷嘲，“我以为你只追逐真相。”

        “真相只是一个结果，月君。我作为人，也有权利拥有自己的主观意见。”L又回到了最初无打采的状态，说话都懒洋洋的，一个词串着一个词拖得老长。

        “可是你的主观意见对真相没有任何的影响作用。”

        “那么月君认为人的是冗余无用的吗？”

        两双睛再次对视，不过这次视线只是短暂地相接，月又垂了睫：“不，恰恰相反，我觉得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的存在。赋予人类灵魂上的生命，让我们见不义而知怒，见不礼而知耻――是德的基石。”

        L没有回话，月抬看他，看见了他唇边残留的笑意。莫名的恼怒席卷了月的心，他的发言很好笑吗？

        “房间里没有凶。我全检查过，除非赤手空拳打死一个人，房间里没有任何可以致命的凶。”L又开始说一些无无脑的话了，月重新低了，“但是――”

        “绑架犯提供的里，就有可以致命的凶。”

        月手中的文枪顿了一，然后继续画畅的线条，那个因为停顿而产生的小小墨很快就被掩盖在新的线条之。“你是想说我可以把枪尖你的心脏吗？”

        “月君可以这样。”L的语调平淡得就像不是在讨论自己的生死，“当然如果他这么Kira的真相就落石了，不过唯一的知人已经被灭，只要月君删除监控摄像里的录像，再嫁祸给这里的人――”

        “你就这么想被我杀死吗，龙崎？”

        月压低了声音，他的上臼齿磨着臼齿，带着怒意的声音如同野兽的低声咆哮：“你听着――无论是你的生命，还是我的生命，都不应该断送在这里！你不想找到Kira杀人的手法了吗？那就抛弃试探我的念，活着走这里！”

        L还是第一次看见夜神月如此真实的怒态，他不由得睁大了睛，瞳仁也扩大，外圈浅的虹膜，在呆愣过后巴巴地应了一声：“……好的，月君。”

        L永远无法理解夜神月百折千回的傲心态，因为对方本就是矛盾的集合。神的战场不在这里，神不屑于被别人误会成会为了生存而自相残杀的事。这是L和Kira的战争，而不是龙崎和夜神月的。当他们褪去神的以凡人的方式厮杀，这场战争也失却了圣战的份。

        ――

        “月君，肋骨这里……真的……很疼……”L倒着冷气，甚至说话间觉呼都在疼，“我们……慢一……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