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显得那么平常。在不需要摆王架的时候，诺顿就像一个大男孩一样主动去找伊索，让他告诉王人类的社会到底是怎么样的。伊索如是告诉诺顿：在他的世界所有人都会互帮互助，许多人都衷于帮助别人，不会有被抛弃的婴儿，更不会有被放弃的无助老人；国家的统治者是一群伟大的贤者，他们听取民众的意见，每一刻都在为人民谋求幸福的生活；他们的世界是劝人向善的。

        “如果有人坏事呢？”

        “……那当然是要惩罚了。”

        “可是还是会有好人被冤枉的况的吧？”诺顿提起一本图画书，“这上面有讲。”

        “……现在的司法已经没童话故事里那么无脑了，”伊索嚼着诺顿模仿糕来的面包块，“判定嫌疑人有没有犯罪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且结果不会由一个人说了算……”

        “听起来不错，也许我能在这个城堡里实行一这种制度。”诺顿抄起羊纸开始在上面涂涂抹抹起来。王如此兢兢业业的场景不免有一诙谐，伊索抑制住爆笑来的冲动，冷冰冰地拉上罩。

        “别浪费力，我看这个城堡里除了你好像也没什么厉害的角。只是圈定在恶的区域的话，你一个人独裁其实好的。”

        “虽然恶们的双商的确都捉急的，但也用不着这样说吧。”王转去看驱人的睛，“你刚刚是在夸我是一个好王吗？”

        “……「王」？”伊索看了看手心里的面包屑，“我可没听说过你这样的王。首先你不是一个真正的恶，其次你不想灭亡人类或者毁灭世界……最后你居然还会饭！”

        “唔。”诺顿偷偷反思了自己一秒。

        “不过……”伊索又突然把话锋一转，“我觉得你是一个有野心的人，王。”

        “唔？”这算好词还是坏词啊——诺顿挠了挠发，没能想解答。

        “……你想了解人类的望几乎都写在脸上了。”伊索把巴撑在手上，“在我们的宗教里，只要你拥有大的望，就是罪大恶极的恶了。”

        “所以我在想，你没有从神明变成人类，而是从神明变成了恶之王……应该就是因为这样的理由。”

        真是搞不明白。听他的话来分析的话，引魂人过去应该是掌亡灵的神明。即使诺顿一再重申他的工作有多孤独，那片星空有多丽多黑暗，伊索还是没法理解为什么诺顿要从星星上掉来。或许他只是一时兴起，就像青期一样，想了解人类的真实面容。说不定等他厌烦了就会回去了呢。

        每次听到诺顿对于自己讲述故事的赞，伊索·卡尔总是把笑意忍到最后一刻。这位王总把自己看成格古怪的洁骑士，还对迫伊索那么多过分的事心有余辜，找了一个最不能人类社会的家伙向他讲述人类世界的故事。要不是伊索姑且有一讲故事的才能，不然早就在第一个晚上被王杀死在床上了吧？

        女的孩、殓师的学徒、背教者伊索·卡尔隔着衣服摸着自己前的长长刀痕——诺顿以为这是战斗留的旧伤，没有询问也没有多加查看——仔细一看就能发现刀痕面一排小小的字母。这是死囚的标志，是由国王亲自审判、教皇亲手刻的最死刑犯的徽记，虽然驱人本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王本没有机会知一个死囚的名字。伊索·卡尔在发讨伐王的前一天就已经是个将死之人，本来漂亮的银灰发也被削去大分，变成了适合刽手理的长度，甚至神父都已经来囚室最后的祷告、接他去刑场的车都已经就位。但也就是在那一天，国王久违的儿终于世，伟大的慈父因此大赦天。伊索手上拷着镣铐，一脸茫然地被通知自己被免除了死罪，条件就是去行一场圣战——去讨伐王。

        从死牢里被放来，然后上就被要求上路。伊索看了看自己腰上唯一得到的一小袋，和周围一群本就是骨的苦役犯，有了一种自己是去跟法老一起躺在金字塔里当陪葬品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