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收箱里，然后拿一束黄玫瑰人形的手心，又把带回形针的折纸花别在对方前。整个殓的过程就像弥撒仪式，却又没有那么隆重，如果要确形容一的话，诺顿会觉得自己在忏悔室听老神父唠唠叨叨，虽然无用，却让人到心神平静。

        无用――这就是诺顿对殓师这一群的固有印象。人都死了，再怎么样装扮能有什么用呢，他偏执地这样觉得。

        殓师把十字架藏回了自己的衣领里，然后简单地端正了站姿，转动脚步并回。

        “先生，有空闲的话，能请帮我收拾一死者的遗吗？”

        不过诺顿的确没有想到殓师在发觉自己被窥探之后会说这样的话。前矿工尴尬地假咳了几声：“让我来？”

        “虽然很少，但总得收拾一。”殓师欠的姿势，然后从自己的箱里拿空的纸袋，“我不敢轻举妄动……怎么说都得让她的熟人来。看看有没有遗书这种东西……”

        “……”诺顿无言，微微，算是默认了自己是达芙妮的熟人。

        达芙妮的遗产没有什么东西：包括她死时穿着的黑肃穆的礼服在，女的衣只有几件素的长裙、几套旧的衣和几件看起来致一的过膝袜和手套，勉勉能御寒的东西只有一件绒布披风。加上屉里的一份遗书、床底的布包，以及书桌上三三两两的小件……世界上属于达芙妮的也就是这东西了。

        诺顿不假思索地打开了被折好放在信封的遗书，极为朴素的文字乘着奇妙的香味映前。纸上写的字也很简单。女谢了老鸨这些年来对自己的照顾，谢了万年的基督给予了她来到世间所经历的所有苦难与祝福，谢了自己被母亲所生，谢了晨曦与夜晚……谢了她所受到的一切温柔的事――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起码让自己表现得不是很想死啊，混――

        “看起来没有指定遗产继承人呢。”殓师的声音从后侧传来，银发青年举着镜，侧着读起信纸，“怎么理？”他很自然地问诺顿。

        “……只能交给老鸨保了。”诺顿叹着气，低看了一圈桌，因为那奇怪香味的缘故，隐隐约约地有晕，“别看她那种样，人还好。女孩们的生活费都是她支的。”殓师没说话，从箱里摸纸袋，算是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