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遂他的心意；再者，见到艾的狂是来源于他实行的地鸣还是仅仅因为这个人，亦或是两者皆有。

        他没着急起，依旧半蹲着，邀功似的说：“我们的人很快就会掌控帕拉迪岛。啊，之后不仅会是帕拉迪岛……”他在等神明伸手，拉起他，与自己并肩。

        “抱歉……弗洛克……”艾的声音从传来，“请你……不要阻止阿尔他们……”他最后的尾音哽咽，飘散在无风的路里。

        果不其然。他并非不失望，他想，至少见到了他。

        弗洛克慢吞吞地站起来，看见艾怯懦地哭泣就跟看见利威尔和艾一样让他到恶心，当然恶心换成心痛或许等式也成立。仔细想想，艾除了那次被自己哭外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过泪。虽然他难过时睛里乌云密布地要落雨，可好歹没真正让雨来。

        但艾到底人意料，眶里着要落不落的泪珠，悲天悯人地对他说：“弗洛克，别去。”

        他忍不住朝地上啐了唾沫。

        “你以为你是谁？”他咄咄人地诘问。

        话一跃嘴他就开始后悔。因为艾盈在眶里的那滴泪珠蓦地落。弗洛克宁愿不同艾见面。

        他以为自己是什么？圣人吗？一个灭世的恶在为什么泪——他的那滴泪里倒映来的不是遮天蔽日的血、一望无尽的骸骨，而是困于囚笼的飞鸟在低低哀鸣——弗洛克一也不想知晓艾?耶格尔的罪恶，一也不。

        他垂落在一旁的手指动了动，还是没能抬起手为他去。

        他们不而散。弗洛克只一眨，路里的世界坍缩扭曲，他回到了现实中。

        他怅然若失。

        弗洛克咽嗓里的血腥，腥咸的海味充斥着他的鼻腔。他捂着泡得发白的伤跌跌撞撞地走向仓库，所过之地留混杂着淡淡血的渍。

        他动了动在海里泡得僵的手指，手握住的冰冷枪械给他以藉。

        那帮蠢。他暗自嘲笑，想坐着飞艇去斯拉托亚吗？他仅怀着一腔自以为是的血，用最为普通的意志跟着游船。谁也不能阻止地鸣。

        他用尽全力抬起手。那个莱叛徒发现了自己。太慢了。

        在被人发现前他就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首先打穿燃油箱，再把枪对准人群。不用瞄准。反正枪匣里也没剩几颗弹，全喂给他们。枪的后坐力震得他手臂发麻。

        他的前突然绽开一片血雾。

        等到回过神才发现是三笠的钩索刺穿了自己的。

        钩索吊住他，切割开肉、动脉，他无力地垂手，枪械落在地。

        弗洛克觉脖一凉，有一顺着刺往外涌；嗓里有腥甜气往上冲，堵住了气。他张了张嘴，像是又被淹在里，呼不上来；发的声音嘶哑如漏风的手风琴，呼哧呼哧不知所云。天旋地转，他重重地倒在地上。的钝痛迟延地传递给大脑。

        脑海里一片漆黑，弗洛克拼命睁想看清——他人生的画面一幕幕闪过——最后停在了艾的那滴泪上。残酷又慈悲的泪。

        那个时候，你是想阻止我赴死么？弗洛克空落地想，意识聚拢又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