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我把牵来。”

        他信长宁，但不信来历不明的乌兰，持要站在原地等长宁。乌兰也不促，只站在一边一直看他。她歪着，看得大大方方的，他们俩语言不通，谢燕鸿一看她，她就笑，笑得谢燕鸿都不知该如何站才好。

        不过片刻，长宁便把牵来了。　　乌兰在前带路，长宁在后面与谢燕鸿小声解释：“乌兰一家是羌人，与我们家在关外比邻而居的，不知为何到这里来落脚了。待会儿到安全，再听她细细说来。”

        看来关外也不太平，长宁不由得担心起外公和阿羊，面凝重。谢燕鸿的心也是一沉，手轻轻地握在长宁垂在侧的手上，长宁反手了他的手指。

        乌兰带着他们左穿右，绕过残垣断，走到了废弃村庄的最边缘，那里隐隐有火光，走了看，的确是生了火。围绕着火堆搭起了几个毡帐，有十数个与乌兰差不多打扮的人围坐火堆旁。

        见有人来，火堆旁的人都警惕地站起，手上拿着武，见是乌兰，又见后面随之而来的长宁，面带诧异，放了武。借着火光，谢燕鸿看清了他们的面目，都是胡人，若没猜错，应该都是乌兰的家人。

        谢燕鸿迎着大家探究的目光，局促地跟在长宁边，听着长宁用胡语和他们交谈。

        乌兰坐在他旁边，往他手里了样东西，他一看，是一块的肉，不知是什么肉。乌兰见他犹豫，拇指小指伸来比在，嘴巴里“哞哞”两声，笑着盯着他。谢燕鸿，沉默着啃这块肉。

        谢燕鸿压儿听不懂叽里咕噜的胡语，只能看表，大家脸上的表都不轻松，凝重严肃，满面愁容，只有乌兰一个人脸上还有笑意。

        大约说了有一刻钟，总算说完了。

        肉太了，谢燕鸿也就啃掉了一个角，嚼得腮帮疼。但乌兰一直在看着呢，他又不好意思放不吃，只能着啃。见长宁有空理他了，他松了气，连忙住嘴不啃了。

        夜已经很深了，乌兰与他的家人们毡帐休息，将的火堆与寂静的夜留给了他们。

        长宁边思索边说：“他们说，在秋天，草尖刚刚开始发黄的时候，狄人里姓斛律的一支统一了几个族，开始铲除异己。他们不堪狄人的劫掠，便开始迁徙。只是今年冬天太冷，大雪封山，往哪都不好走，只能暂时关躲一躲，等开，就沿着祁连山一路往西去，另找一草丰之地，避开狄人的锋芒。”

        谢燕鸿忙问：“那你的家人......”

        长宁摇摇，说：“在他们发之前，阿公与阿羊已经离开了，不知去往何。”

        “那这个小村庄？”

        “乌兰说，他们来到的时候，这个村就已经没人了，估计是被狄人洗劫一空了。”

        谢燕鸿急：“那咱们明天就发，关去，找你的家人。”

        他太急了，急得恨不得现在就起来，立时就发，一路奔驰而去。长宁有些想笑，勾了勾嘴角，但因为甚少笑，嘴角才勾起来，又觉得别扭放去了。他说：“路不好走，没法找，开再说吧。”

        谢燕鸿乖乖地。

        “我们也先在此地落脚，我与乌兰一家比邻而居十几年了，彼此间都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