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哀。她怎么……？”

        盛是指集团。但启盛死后启自己相当于一种盛。茶不醉人，两人说话的劲却活像醉如烂泥。启倒豆一样分享儿时经历，他也跟着锅碗瓢盆芝麻绿豆的事儿都讲，两个人都坦率了，说的都是从没对人讲过的话。启自启盛死后，再不敢信任谁到后背随意交付，亲弟弟的是无人可以替代的。想念如同青苔一样生长在他湿有鱼腥的灵魂上，让他生理耳鸣心悸。

        最好的解决办法不是改变自己，而是调离环境，找个污一滩的地方，就可以他杨警官施展拳脚了。禁毒支队是最完的地方。他享受着熬夜，在加班加与玩命钓鱼中找到了自己存在的重大价值。有次任务，一窝亡命之徒恭候缉毒警，此去生死难料，当时他还不是队长，时任队长要他打个电话给家里，他打了，问，“妈，我就多嘴问一句，你退休金有多少……哦，那有医保什么的没有……都有是吧，就退休之后不活多久肯定都有是吧，那好，那好，行。”，就把电话挂了。他不怕光荣。

        其实那天杨队长来客，启里全没有表面上那么放松。弟弟死后，他接过了麻古渠，继续在卖，白金瀚浊得污冒泡，他生怕杨队长是掌握了什么能拿得手的证据，直接找上门来对峙了。好在杨健接过茶，犹豫半天，不过是问了件旧事：“你弟弟，是自杀的吧。”

        “虎毒不啊。”

        杨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启刚才等同于是在暗示的确不是自己报的警。启很累地了眉心，继续说：“杨队长，我看得你和我是一类人，不如你我的朋友，就和盛的合作更一步吧。”

        过度的灵魂赤让人难以承受，他们几乎是逃亡一般开始相互抚，尽他们看上去像被冲昏脑的白痴，但他们都费了很大工夫才让彼此起来。这个过程一直伴随着羞耻心的煎熬，然而没

        他就怕一事无成。

        “哦……我爸妈当时也是车祸走的。你走了之后，家里你就是最大的了？……有时候当最大的那个孩，就跟爸妈是一样的，人说长兄如父，不无理。我的父母在我十三岁那年车祸就走了，弟弟妹妹是我拿着五百的赔偿金带大的。穷虽然穷，但至少有个家，所以就由我来当他们爸爸妈妈。

关系，罚钱就放走了。

        启低了去，灯光闪烁看不清他的神。过了一会儿抬起来，“杨队长，”他喊，“你是警察，我呢是个生意人，但我倒觉得你和我其实像的。我小时候常听人家说，宁大骡大驴，不大儿大女。杨队长应该也是家里的长吧。”

        “以前，就说你已经不在了。”

        杨健看穿了他们哥俩的计谋。当时李响平白牺牲，他竟然不想着把凶手揪来判死，而是将信息藏匿，于是启也看穿了他。总侧空空，陈书婷带着儿去香港，妹妹尚在国外念书，即便放假也刻意避开与大哥多见。此时有条送上门来的狗，他的诚意也给的很足。这种警匪互诉衷的苦戏码在确认家父母与杨健是死于同一场车祸时达到峰。

        “车祸。”

        后来他甚至有喜早晚峰，以及红绿灯病。车混乱，一不留神就会摩冲撞，需要交警不停歇地指挥，这是他觉得自己最有用的时候。公益广告里面，消防员或者医生打扮的模特一脸刚毅，说最大的愿望就是失业，愿世界上再没有火灾或者病痛。杨健心想，我思想可能是有问题。他也不是恶人，不会盼着别人倒霉，但是为了能找到自己有用的依凭，他确实没有电视上的觉悟。

        杨健不知他又在唱哪，家的思路他一向跟不上：“哦，不是，我以前有个。”

        “是。”杨队节奏紊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