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黄明昊这里又没法再继续，女生说要等次，加上所里事确实多，彭昱畅就算有百般疑虑也只能咽肚里。

        “快来教学楼这边的中心湖，事了。”

        湖边拉起了警戒线，一大堆学生围在周围看着闹，彭昱畅挤过人群钻警戒线之，跑到了同事的边。“又发现一个？”

        黄明昊低注视着他的睛，“因为哥哥你我才来的啊。”

        女生拉着他走的外面的拐角，小声地说：“你现在知他有什么病了吧？别说那四个人，就连我也不想和他多打交。”

        彭昱畅只觉得心脏在气里拼命的动着，他的脸苍白，语气更加苍白：“怎么会呢？”

        总之家中的一切都让他心生寒意。

        “谢谢。”彭昱畅的脸苍白，漱了后才好了一。“警察害怕这些东西，是不是太逊了？”

        彭昱畅仔细回忆了这几天黄明昊的表现，猜测：“难不成是分裂型人格障碍吗？”

        直到傍晚送黄明昊回家才算解脱，彭昱畅对着一直撒不让他走的黄明昊只好哄骗着，说明天再来看他。

        事发生在彭昱畅理霸凌事件的一周后，一中的老旧仓库里被人发现有人死亡。死者是名男，大约一米八左右，被凶手割挂在上，余的躯泡在废弃的池里，尸被泡得发看不原来的型。

        搜证已经持续了二十多个小时，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发现任何有关嫌疑人的指纹，找不到凶，也无法得知谁是最后一个见过陆询的人。

        彭昱畅待在原地，刚想辩解什么，就见后门那里有个女生对他招手。他看了黄明昊，见对方不再理会他，便走了过去。

        其他警察迅速反应过来，急忙叫那三个人过来辨认，最后得结论，死者就是霸凌者其中之一，叫陆询。

        挂了电话，黄明昊那张带着笑意的脸忽地现在他的面前，竟然让他升起了恐怖这个念。“哥哥，我买了棉花糖，请你吃。”

        黄明昊的座位周围依旧没有人，他轻步走上前，说：“你今天怎么样？”

        说话说一半真的折磨人，什么都没说更是如此。

        事紧急，彭昱畅来不及犹豫，和其他几个人说了声后就往湖边跑去。

        “这不会是他被霸凌的原因吧？”

        ――

        他的警服在奔跑中被雨淋湿了肩膀，看起来有些狼狈，不过现在他也没心再去理形象了。

        第三天再去时已经轻车熟路，保安也认识他，不用报备就直接去了。

通电话，又是一番。

        雨不是很大，天上只有一层薄薄的乌云，仿佛是白绸缎上裹着的一段黑纱。地面的凹陷很快就形成了洼，雨滴落在雨伞上的声音像天的交响乐团在演奏；偶尔能听到几声老鸹的叫声，抬起一看却只剩孤零零的枝。

        不过他知这是工作，就算再不适也在尽力撑着。

        “你不害怕吗？敢一个人到这里来？”彭昱畅了气，问。

        “给，漱漱。”

        假的。

        所长当即派了十余名民警前往现场，和刑警一起侦查案件。

        没有一丁人格分裂症患者的样。

        “并不会，谁都会害怕。”黄明昊看起来很沉静，神淡漠。

        尸似乎在这里放了两天左右，已经有轻度腐烂的迹象。彭昱畅被仓库里的血腥味和腐尸味搅得胃里一直翻腾，看着法医的鉴定工作又不敢去看，想抬起避开视线，谁知抬就是一个血淋淋的脑袋。

        彭昱畅动作僵地接过，耐着陪着他逛。

        对方像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转过来对他笑了笑，“哥哥是在怀疑我吗？”

        他只觉得胃更难受了，和同事说了一句便跑去抱着垃圾桶吐。吐了一会只有酸，咙火烧般的疼，难受极了。忽然一瓶冰镇的矿泉贴在他的脸上，他被吓了一，回一看，发现是黄明昊。

        “什么事？”

        彭昱畅的记好，他看着尸的衣服隐约好像见过，脑海中回忆一便猜了是谁。“是不是之前霸凌的那四个人之一？”

        这段话回想起来十分奇怪，彭昱畅想必须要找对方好好聊一聊。正想着，同事给他打了电话。

        搜证工作行到第二天，迎来了秋天的第一场雨。

        但明天他还得去看看，所里要求的没办法。

        刚好一阵冷风过，仓库屋的铁卷被风得发“吱呀吱呀”的声响，让这句话变得愈发诡异。

        只是没想到没等到霸凌的真相，反而先迎来了几起杀人事件。

        彭昱畅和几名刑警一起留在仓库里继续寻找能够充当证据的东西，尸已经被法医带回去解剖，但尸臭味依旧存在。再加上阴雨天，仓库里的霉菌被诱发散发气味，混合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大杂烩般的气让彭昱畅脸愈发不好。

        后面的对话彭昱畅已经无暇再去顾及，他看着黄明昊致的侧脸，他漂亮的五官在阴沉沉的天气里显得有几分邪气，让他不禁怀疑，凶手会不会是黄明昊。

        〈3.〉

        走别墅区，彭昱畅回看向黄明昊的家，莫名的觉得有几分阴森。刚才在他家里并没有见到他的父母，倒是见到了昨天见过的男人，好像只是家，冷冰冰的一句话也不说。

        听到“被霸凌”三个字，女生神诡异，刚想说些什么，上课铃响了，“我次和你说吧。”

        仓库这一段路没有监控，连路灯都没装。

        这是彭昱畅第一次理杀人事件，忍着恶心和同事一起去看现场。第一发现者被警方控制在附近，防止现意外。

        彭昱畅回忆起昨天报案人说的话，发现者是学校里的环卫工人，大约五十上，长相憨厚。问她为什么要到仓库这边来，对方只是说想过来打扫卫生，没有别的意思。

        然而他得到的是一双冰冷的眸以及一句生的询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