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周前认识的，短发，大概一米六左右，睛好看的。有印象吗？”彭昱畅努力回忆起女生的长相。

        说完后他看着黄明昊，对方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表，但彭昱畅却觉得这样的笑容极为诡异，有像服装店假人模特的脸，标准但是僵。

        “我大概有一。”少年低翻着手机，气氛开始变得沉闷，明明是渐渐变冷的季节，彭昱畅却了一冷汗，后背黏黏的。

        “我把她推给哥哥吧，以后可以在微信上聊，毕竟以后也见不到了。”

        彭昱畅拿着手机的手一顿，“见不到，是什么意思？”

        “因为她一周前转学了，去她妈妈那边。怎么？我说的话有歧义吗？”黄明昊说着，拿起隔桌上的遥控打开了装在墙上的电视，“午间新闻到了。”

        彭昱畅尬笑了一声，开黄明昊推荐的联系人，女生叫白霏。他刚击加好友，就听见电视里报了一则车祸新闻，“……近日在山市速公路上发生了一件惨剧。一辆私家车与一辆大货车相撞，私家车三人当场死亡……据了解三人为一家三，从散落的杂中找到了一张山市一中的学生证，品主人叫白某……”

        彭昱畅几乎停止了呼，在安静的面馆里除了电视机的声音，他还能听见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肾上激素上升。

        一时间他的手有抖，手机拿不稳，从手中跌落。不过很快被另一只手接住，黄明昊将手机放彭昱畅的手心，手指轻轻碰着对方的手。

        “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哥哥？”

        黄明昊的话让彭昱畅起了一层鸡疙瘩，他看向少年，却只看到一张毫无缺陷的脸，的宛如一张画。

        殊不知他的表在黄明昊的里显得极为可，那双睛里的惊惧像极了儿时那只兔即将死亡前的神。

        那只兔最后怎么样了呢？

        黄明昊看着彭昱畅的脸想了想，好像这就是那只兔。

        哦，原来是被他解剖了。

        活生生的解剖，麻药也没打，最后活生生疼死。

        但他不会对彭昱畅这样，毕竟他可比兔有趣的多。

        ――

        〈4.〉

        午调查工作继续行。法医那边还没结果，他们只能在现场搜证。但现场能找到的证据少之又少，调查几乎陷了僵局。

        彭昱畅穿着靴在湖边的洼地上找着什么，早晨的雨到了这会已经停了，只不过天还是阴的。湖很混浊，湖中生存着以蜉蝣和垃圾为的鱼虾，有几只鹭鸶正在捕。空气中弥漫着生动植的腥味，以及尸保留的腐臭。

        彭昱畅捂着鼻防止一个小时前吃的东西吐来，中午那顿饭让他对黄明昊心有余悸，并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和他单独去。

        湖边这里有三四个警察，仓库那至少有四个，其余的警察去了学校的其他地方，比如监控室、教学楼，还有学校周边地区了解况。

        许凯则被他要求去找那个环卫工人，他在学工找到了女人的姓名和住址，并告诉了许凯。这或许是一个突破，如果能问什么也许对案有很大帮助。

        许凯倒是欣然同意了，毕竟不用面对案发现场，何乐而不为。

        剩来的两个人，一个叫钱一，一个叫，上午发现陈柯的尸后彭昱畅便让校长把两个人聚在一起，并让三名同事保护起来。

        据死者的份来看，凶手极有可能是同一人，毕竟目标的选择有明确，因此剩的两人极为关键，如果保护妥当甚至可以当场捉住凶手。

        彭昱畅一边想着，一边用树枝拨动枯枝落叶，企图找到一丝拖动的痕迹。

        然而事的发展乎他，甚至是所有人的预料。

        就在当天午五，四位霸凌者中剩来的钱一和同时死亡，并且死亡地是两个地方。

        一个在校长办公室，一个在学校外面的一个巷里。

        彭昱畅先赶到了校长办公室，钱一整个歪在椅上，吐白沫，脸发青，嘴唇呈现紫。这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