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寂静荒凉的街。

        讲完了这个故事，俞棯又缓缓

        “我的evol其实本不是治愈，而是把事回复到一段时间之前的状态。”

        “我们通常觉得时间像是一条线，不断往前的，不可逆的河，至多是有些人的evol可以暂缓它的动。”

        “但，其实对于更的维度而言，时间也可以是平面一般的东西。它像是一幅画，过去，现在，未来，都一一平铺在画布中。而我的evol，其实就是把某一事这一时间与先前的时间了一次置换，所以看上去，就好像有了治愈的能力。”

        “想象一，我把一副人像中嘴唇的位置画上了一只睛，整幅画就会变得非常怪异，有了一个不协调的增生。”

        “而时间——或者可以说，命运？绝对意志？上帝？大他者？随便什么吧，”俞棯讽刺地笑了一笑：“他不会允许自己不协调。”

        “他会极力抹杀这个凸刺来的症状，让自己的睛是睛，嘴唇是嘴唇。”

        “打个比方，假如一个人胳膊受伤，我用evol为他治疗痊愈，他在那一刻完好无损。很可能几天后他走在街上遇到暴徒，被一刀刺胳膊。而伤的严重程度，就是假如我不用evol，那个人自己去了医院，伤经过几天时间后本该有的样。时间会竭力抹平我改写的地方，或早或晚，但它总会察觉。”

        我曾经以为疗愈过的东西，只不过是时间跟我玩过的文字游戏，它以缓慢迟钝的反应让我察觉不到扭曲的得偿所愿。

        我不能用evol治疗人，是因为我不敢再向它许愿。

        赶来接应的支援小队还没有赶到，紧密安排的抗药实验和救援任务让白起力不济，他靠坐在俞棯肩旁听他解释完了这其中复杂的缘由。

        “你是怎么发现的？我是指，你的evol不是治疗这件事。”

        “不，我没有发现。”青年摇了摇：“是一个和我拥有同样evol的人告诉我这个事实。我一向……不怎么聪明。”

        俞棯看着靠在自己边神恹恹，有些昏昏睡的白起。

        你还记得老顾有一次抱怨我刚帮他治疗好的关节，又被你踢伤那次吗？

        你还记得我刚为你治好小的伤，却在次任务又被罪犯在同样位置那次吗？

        要是能早发现这些事，该多好啊。

        他伸手，又为白起注了一支针剂，看着他在自己怀里沉沉地睡去。

        支援小队不会赶来了，因为他已经切断了白起和总的联系，他们找不到白起的坐标。

        一辆车在他们跟前缓缓停，司机为他们打开车门。

        厉晔最后一次使用evol是在那次任务里。

        废墟，炸药，火海。

        白起的双被砸来的石块深深凿地里，等厉晔费尽全力搬开石块时，看到白起断裂的骨骼，白生生的，突兀的，扭曲的，血肉模糊。

        不过好在，不致命。

        厉晔在模糊的意识中这样想着。

        他听到白起拼命喊他的声音，他在喊什么，叫他别犯傻，不要再使用evol耗费力吗？他想说，白起如果你是我，你也会一样的决定，我们都习惯了，我们都一样。

        但他没有力气说话。他的咙被刺穿了，他说不话来。

        他撑着最后一力量，看着白起的在他中慢慢地，慢慢地复原，裂抚平，碎骨重生，肤痊愈。

        他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倒在白起怀里，逐渐失去了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