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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细雨滋run着小院的菜地,这是你与袁绍在府nei的一片空地亲自开垦的一小片菜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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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袁绍曾并肩行走在刚被曹cao2屠城不久的xia邳土地上,这本应是翠绿蘖穗、再过一季就可以割收金黄的小麦,可ruyan的只有附着在枯萎植wu上gan1涸的血和坠jin大地成为养分的骨块。
袁绍虽然有些执拗,却是实实在在的ai民;阻断了董卓兵ma行军途径渤海郡的路线,被韩馥ruan禁于渤海官邸时,当时跟郭嘉一起去救他,他却让你离开这里,说渤海百姓在哪里他就在哪里,虽然那时气得半死但作为幕僚只能想其他办法;郭嘉却从容不迫的说chu了他xia的那更加震惊愤人的一步棋——他仿了袁绍的笔迹以袁绍的名义集结讨董联盟,召集盟军请人派兵冀州救援“袁盟主”,郭嘉在瞒着所有人的qing况xia召集了整整十八路兵ma,袁绍无论主动还是被动都被迫成为了盟主,在前线奋力谈判厮杀,而郭嘉却行踪不明。
再后来,他和荀学长一前一后投了曹,你知dao,在这场乱世棋局里理想主义者在袁绍这里没有丝毫价值。
袁绍在如今局势中虽然占据上风,多疑主断谋略的xingzi使哪怕再多计谋也会变得无chu1可施;袁绍是一个相信自己决断的人,一直能留在他shen边受他青睐大bu分原因是你们总会想到一起去,然后想法扩充完全成为一个计谋;而他麾xia的幕僚和将军却也在一步一步架空你决策的力度,即使我提chu的观dian令人赞叹,他们也会编扯chu所谓的不足和漏dong,当我提chu疑问时便用“毕竟你是个女官,不知dao也是应该的”这种话术攻击我。
你料到过,辟雍讲学的老师也曾现实的指chu过,曾经被压迫到与袁绍订婚还不够,他们gaogao在上般不承认你的优秀,只将女xing的标签牢牢钉在你shen上,知dao袁绍ai你,便多次以“zi嗣”为主题施压,袁绍也多次与你商讨婚事和zi嗣,如今已经到了拒绝理由和推辞都站不住脚的地步,你甚至间接的参与了其他人废除你话语权和袁绍婚姻的计划,第一次袁绍看到纳你为妾娶其他淑女为妻时的文书时带着怒气冷笑着。
你与谋士们一同并肩,比起他们的窘迫,你却只是平静的望着他。
那天晚上你收到了郭嘉的信,上面写了时间地dian。
见到郭嘉时他吐着白烟望着窗外,听到开门声时他缓慢的回tou,虽然烟雾缭绕遮住了他的脸,但那张病弱消瘦的脸依旧像每次见面似的对你笑着打招呼:“心tou肉,好久不见。”
你沉默不语,沉着脸快步上前,他刚笑着张kou想说些调氛的话就被脸上的痛gan堵上了,即使声音清脆响亮他不恼,笑着抬tou望着你充满怒气的yan睛。
“同窗多年还是前同事,不能因为tiao槽就打我这样柔弱的文士吧?心tou肉。”
他说着调笑打岔的话,你都没有理,他见你不回话,握着烟斗的手抬gao递到嘴边,却被一言不发的你握住手腕。
他不再多说,起shen想吻你,被你躲开,他用另一只手抚上你的脸,你没躲。
“诶呀,这么好看的脸怎么眉tou那么皱呀。”骨瘦的手指摩挲着你的眉心,将皱起的纹慢慢展开。
“我已经在曹cao2那引荐你了。”半晌,郭嘉开koudao。
曹cao2还并算不上qiang而有力的军阀,如天xia诸侯,袁绍为首,可你不得不选择离开。
郭嘉见你走神,chou开手腕xi了一kou亡朗香,烟雾倾吐,扯回你的思绪。
“曹cao2现在排不上qiang势军阀,为何你和荀学长都选择他?”你提chu了你心中的疑问。
烟草气息的唇ban贴近你的眉tou,他轻轻将你搂jin怀中,有些冰凉的xiong膛贴着你的衣,你清晰地gan受到凸chu的骨tou隔着布料带着些re意传gan与你,你们的发交织落在肩上,你不解的抬tou,郭嘉那双疲惫的yan睛和瘦骨细长是手指试图抚平你的一切担忧与心乱。
“我的心tou肉,试一试又如何呢?”
规避答案,抛chu问题,你眯起yan睛,讥笑地问:“试一试?试的是什么?命吗?”
烟斗被你握在手里抵在郭嘉xiong前,即使距离不再暧昧,他却依然试图抚平你皱紧的眉tou。
“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信你不属实的qing报还是风险挑拨的计谋?”
“那你想tiao槽去哪?”他冷xia声线,语气戏谑的问:“袁术?刘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