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算到了什么生离死别，才会这么的脆弱不堪，像树梢一缕折枝，风轻轻拂过便会砸落在你的心弦之上般。

        郭嘉，不要我。

？张陵？刘备？”他连数个军阀之名，他的里不再是往日的轻浮或炽，而是冷却来的柔，与荀学长的温柔仁和不同，里面还有看不懂不舍或珍惜。

        沿着走廊，除去落雨坠声，就只剩你们两人在木板路上快速走动的脚步声，他在前面握着你的手掌踏着快步，你在后面需要微微小跑步才能跟上；他直直的目视前方而你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去看外面的雨落和他浅红的耳。

        告别这里给你留的记忆，告别你陪在边五年之久的人，也告别与他有关的份。

        只听你话语轻轻，如门外落滴般细雨绵绵：“想吻你。”你的手抚上他的后脑，你们之间距离暧昧不明，窗外的雨让屋中的闷慢慢上升：“主公，算越界吗？”

        你们的第一次也是在那天，他语言中的讥讽从未消失，而你在散会后默默的坐在他旁边，他问你是不是在同他？觉得他可怜？你摇了摇，他嘲你虚假，却被你吻了嘴角。

        你想你从来没真正的恨过郭嘉，即便你没有问过自己对袁绍的是否真确，但在真正迫害到自己所追寻的、威胁到自我利益后，这份答案与事实便会真假参半；而郭嘉只是偷过的故友，也只能是不会有的冰冷人，曾经你们之间的交易中吃亏的都是你，而这次他帮助你后的筹码仅仅只有一个拥抱，所以——

        当仆从将你只有一个木箱的行礼抬上车时，你将永远的与这里告别。

        你将在短暂的旅途中回短暂的自己。

        呢喃细语传耳中，你轻抚他的丝发，轻轻应了。

        你突然想起，那时似乎也了雨。

        你知哪怕袁绍早年已经过继于袁成变为嫡已过多年，自己为庶被看不起时的卑绪也依旧伴随着他，只是一直被压在他心中的最底，不过被袁术宣扬为“家”时，他依旧有一瞬间呼倒置。

        “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你见他愣神，刚想收回手便被起的袁绍带起，以为他会发怒你刚想开解释却被他牵着手快步门。

        你不想对袁绍狠，可当袁绍沉默抉择后，你毫不留的揭他结痂多年的疮疤，你需要狠心碾碎关系，替他抉择然后毅然离去，不然只能怀着思忆然后嫁为人妻后为人母。

        你被带到了一间离会客室最近的空客房，窗被木帘扣住，阴雨天没有太阳，在你完全踏房门后袁绍便把门蔻紧，屋视线昏暗，你看不到他肤上的细微红晕，手却还被他握在手里没有松开。

        继续成为并肩而立的同僚吧，挂念，而不是思念。

        “你还有退路的，心肉。”

        他在你蜻蜓的吻后手掐在你的脸颊，问你何意，安？怜悯？还是戏？

        望着窗外被微微细雨打湿的土地，你突然怀念起了你与袁绍亲手开垦播种的那小片菜园，青瓜的爬架是你们亲自挑选的木条，你们曾一起亲自松土、播种、浇、施；第一次丰收时他在外征战，你只好将采摘后的青瓜分给了同僚，那群男人夸袁绍不拘农苦则可硕果累累，可到了你，夸奖的话却变成了袁主公好大的福气；青瓜香脆不涩，芯甜分足，可惜第二次丰收赶不上的变成了你，那群同臣再尝清新时，会不会对着袁绍叹可惜呢？会觉得可惜在何？惋惜他们的主公失去一名幕僚还是失去了个聪明贤惠的妻？我压后者。

        他拥抱的力度收了收，你们之间的温度层层叠峦，你想警告他，却言又止般没有吐，他听到的只有：“郭嘉，不要骗我。”

        2.

        郭嘉轻抬起你的手腕，将埋在你的脖颈，握着烟斗的手也被他带到他后，你不得不承认郭嘉真的太会蛊惑人心了，这一招怀柔带起你微颤的心。

        “主公？”

        “...嗯。”

        袁绍记不清任何人的样貌，却在默许你随他同行间潜移默化的习惯了有你的影，也开始有意无意的遣散边的女官，袁绍不懂得，他只知这条寥寂的路上在同行之人中与你吐最多，只觉得此刻视线相对时燥，就连肤都好似染上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