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一往那平直的嘴角去。就在夜枭近时，夜凌云忽地开，声音平静得叫人想起深幽的井：“你可以选择到此为止。”

        “不可能——”夜枭当即拒绝他。夜凌云不明白，夜凌云怎么可能明白？他收紧自己的怀抱，指骨掐着夜凌云的肩，要把彼此掐得粉碎最好玉石俱焚。一咬住夜凌云的唇，像是要报复夜凌云，非要他疼。可只片晌他便忍不住去舐，尖轻卷，没有尝到血味，啃咬也就变成了。残酷的意从心井里张牙舞爪地往上爬，一一撞击着压住井的巨石，震得他心隐痛。他太渴求夜凌云的一切，夜凌云的认同、夜凌云的接纳，夜凌云的亲吻、夜凌云的怀抱，在鬼谷胜利、夜凌云被俘之后，夜枭绝望地发现这份渴求在他们决裂之后依然没有改变，乃至今日借着冲动意气来索取。

        “夜凌云。”夜枭轻声，像隔着群山与空在呼唤他，明明他们这样贴近，可夜凌云于他依然遥不可及。他闭上，幽幽地将一字一字咬得凿嵌一般：“夜凌云，你必须接受我。”

        接受。

        夜凌云一怔，不明白这接受从何谈起，更不知要接受什么。

        他侧目，只看见夜枭角青迹，在他白皙的面上像一深渊。夜凌云看见夜枭睁，绿的寂寥纹一样细细开，只留他绮瑰红瞳的倒影。

        夜凌云并不记得夜枭是如何将自己完全吃，又何时开始动作，也不记得夜枭是如何在他上起伏，肉随他如鱼得般放纵，神却凝滞于这一刻。他试图思考，却无从手，种种异样盘旋在他心，山雾一样柔地侵扰浸着他。

        “夜凌云。”夜枭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手掌着他的肩，腰没规则地扭动。而那双绿睛鬼火一样燃烧，像是之前转瞬即逝的落寞只是夜凌云的错觉。

        事已至此，他里沉寂已久的一分已经苏醒，不可改转。

        夜枭看他如此，却不满起来。他低，腰上不停，初次打开的因此受到挤压，肉痴缠得更紧密，但是夜凌云面上仍旧毫无反应，仿佛自己里吞吐的是被他舍弃的虎之尾。心俱疲之，哽咽声从咙里囫囵上涌，夜枭行忍住，住夜凌云的半张脸，掐得他两颊深陷，枉屈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来，他只得命令：“看着我。”

        或许是两个人的肌肤过于，又或许是夜枭太疲倦又太希翼产生了错觉，他只看见夜凌云无垠的双里闪烁着微弱的火焰。

        不是肉，不是，对这一场折磨来说并非厌恶，就夜枭而言又未达垂怜。

        他在思考，他会——夜枭希望他会、即将会、迟早会——明白自己的心。

        可这之后呢？

        夜枭忽然不不顾地亲吻夜凌云，心上疼痛难忍。如果最开始他们之间没有横亘着一个将军的宝座，如果十万年里夜凌云愿意接受他的卑劣又或者他可以改变自己的天、有夜凌云一二磊落，甚至如果没有火麟飞一行人闯他们的第四平行宇宙……夜枭不知此刻到底应该为了什么而痛苦，不知所起的与他不逊于夜凌云的尊严交战数万年难分胜负，如今两败俱伤，再无破镜重圆的可能，他现在只想他的仇人来接纳自己。

        “别躲着我，宝贝儿，听话。”

        上的人呢喃般诱哄他，珍视又柔，夜凌云半阖着，鬼使神差地不躲，却也不回应。不能再让步了，他想。索夜枭并没有要求他来回应，尖蛇信一般勾着他卷，又或者羽般轻撩，像是仅此便可以得到足够多的抚。

        “舒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