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举地接受了他的反常，那时他来不及多想，只觉得顺利而侥幸。

        现在却忽然在想，她是以为他有女朋友了吗？她不愿意让他为难，所以才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陆琮英低平复，尽量让自己难受得不太明显，良久，才声说：“没有。”

        窗外山际绽开烟花，绚烂缤纷，从陆奚底扑簌簌落去。

        她在起落光影里望着陆琮英，睫轻轻眨了眨，她没说什么，后来她起去卫生间，与此同时，酒桌那边喊陆琮英敬酒，他应声过去，于是他们在沙发分扬镳。

        B城一连了几天雪，临近节，陆琮英时差还没倒过来，就被陆广琛带着到走亲访友。

        陆广琛要为他接班慈鲁制药铺路，带他见的全是业大佬，陆琮英压力很大，加上他在国外一直不行，终于在第八场饭局上，他酒后突然烧，陆广琛见他脸苍白，赶紧让司机送他去医院，陆琮英摇：“不用了，爸，我回家休息一会就行。”

        他知陆广琛有忌讳，大过年去医院不吉利，他自己的自己也有数，他只是太累了。

        陆广琛没持，算是同意，司机送陆琮英回家，王安不在，保姆也请假回家了，偌大房，只有陆奚房间还亮着灯。

        他在她房门外站了一会儿，抬起的手落去，最终还是没敲，他转走回自己的房间。

        回国前他在英国得了重冒，到现在还有后遗症，陆琮英低声压着咳嗽给自己倒，去柜里翻药时，他的房门被陆奚推开。

        陆琮英抬，陆奚站在门：“你怎么了？”

        他如实说：“有发。”

        偏偏他还喝了酒，有些药他吃不了。陆奚蹲来帮他找合适的药，好不容易凑合吃上，她转去了，陆琮英昏脑涨躺在床上，慢慢闻见煮的味。

        但他没喝到，后来放在桌边，陆奚突然掀开他的被，踢了拖鞋爬到他上。陆琮英反应过来，骤然睁，他浑酸疼，被她压得动弹不得，陆奚贴着他的脸，说：“我喜你。”

        她就坐在他间，整个上压在他膛上。陆琮英震撼得失去表，他麻木地看着她，陆奚继续问：“我喜你，你知不知？”

        咙艰涩，半晌，陆琮英回答：“现在知了。”

        陆奚睫垂了一垂，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陆琮英说：“我不知。”

        他的脸得厉害，耳后、脖，大概并不单纯是发烧。他们鼻尖凑得很近，嘴唇也是，陆奚静静趴在他上，片刻之后，她低去亲他的嘴唇，陆琮英默然无声，唇珠就要碰到，他突然说：“把药给我。”

        “什么药？”

        “背包侧面……心脏……救急的药。”陆琮英大气，声音发抖，“奚奚，我难受……”

        不知是不是因为陆广琛和王安在孕期争吵太多，陆琮英天生心脏就不好。

        生时他过一次手术，当时手术很成功，术后不影响正常生活，只是偶尔会有心悸心痛的后遗症。

        陆广琛以防万一，给陆琮英请了私人医生，还了救急药随携带。但其实他发病真的很少，后来连游泳长跑都不受影响，偏偏就这几次，每次只要扯到陆奚，陆琮英心脏就疼得厉害，他捂紧皱眉，陆奚也慌了，立刻从他上来，去背包里翻他的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