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声。”叶冰裳笑了笑，“或许是吧？王爷不就是如此喜上了冰裳么？”

        萧凛摇了摇：“不，我从未这么想过……”他想说，他喜冰裳是真心的，却怎么都说不。

        叶冰裳却：“是或不是，都不重要了。”

        “王爷从书里知百姓苦，征战时看过百姓苦，可冰裳不仅知，还与他们都接过。”叶冰裳顿了顿，似乎想起了那一张张面黄肌瘦的脸，“冰裳见过砸锅卖铁、上京赶考的学，听过被生活所迫、不得不卖儿鬻女的哀泣，见过离失所、骨肉分离的仓皇。”

        “我看到百姓的血骨脂肉被搜刮得一二净，被盛放在金盆玉碗中，被皇亲贵胄、达官显贵随意嚼烂。他们吃不了的，便会被扔给门那一条条忠心守护着的狗。那狗不吃了的，也只会堆在门。即便发烂发臭，也不会分给门外的百姓。”

        叶冰裳轻咳了一声，看向萧凛：“王爷，这样不公之事，还要‘缓一缓’吗？”

        萧凛心绪沉重，面凝重。

        叶冰裳又说：“德妃娘娘只是一时想岔了，冰裳并不怪她。”

        “冰裳死不足惜，但那些背后参与毒的人，都要给冰裳陪葬，他们所想之事，也必不能成！”

        萧凛大骇：“冰裳！”

        叶冰裳摇了摇：“冰裳死后，大夏百姓就仰仗王爷了。”

        萧凛圈发红、泪落，：“这本就是凛该的事，冰裳不必担心。”

        “冰裳知王爷一心为民、宅心仁厚，定会让夏国国泰民安。”叶冰裳垂眸，低声：“只是冰裳不想死在这里，还望王爷最后助冰裳一臂之力。”

        十三　周国

        十二月，贵妃及其母族一人等毒谋害圣上，皇后叶氏为圣上试药中毒亡，大夏举国震惊。

        宣王萧凛在重臣拥护暂代国事，同时为皇后发丧。

        两日后，一辆朴素无华的车悄无声息地驶了皇城，来到了京畿之。

        萧凛扶着叶冰裳了车。

        她中毒已深，虽然裹着狐裘，却依旧苍白得像是随时都会破碎。

        萧凛不忍放手，他第一次不理会任何份，只是紧紧地拥着她。

        另一边，叶冰裳早就安排好了接应的人。跟着她的徐玉见到车驶来，便将行搬了过去。

        叶冰裳低声：“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王爷……”

        萧凛抓着她冰冷的双手，：“冰裳，你可以留来，待仙门送来灵药，你的毒就有救了。”

        叶冰裳笑了笑：“莫说这灵药能不能解毒，即便能解毒，冰裳以后又如何自？”

        “冰裳在叶家、在那里困了大半辈，临死前也只是想要去看一看，王爷便遂了冰裳的心愿罢。”叶冰裳看着他，想起来曾经的心动。

        萧凛承诺的正妻之位依旧是她生命中最好的一个希望。

        可惜比起相信他人，叶冰裳更信自己。

        不仅是因为萧凛会被皇帝和曾经的皇后左右，那个正妻之位恐怕也会因为叶夕雾的嫡女份和她的一句话而消失。

        若是叶冰裳成为了萧凛的侧妃，等待她的只有无止境的被动。

        萧凛或许她，可他最在意的还是大夏——或许……还要加上一个叶夕雾，总之，叶冰裳总会被抛、被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