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晚上有空，就和我一起吃飯。我想當面確認妳的狀況，也順便討論一些細節。」

        方懷謙聽完，只是淡淡一笑。「那就讓他們去。我已經好相應預備。我想，他們的目的多半只是想嚇妳，避免妳把資料洩漏給競爭對手。我若能私釋放訊號，暗示他們『如果鬧大，對他們也沒好處』，那他們也許就會考慮和解。」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劉薇回覆：

        劉薇想起那段過往，不禁臉頰微紅。那時她在辦公室裡，與方懷謙周旋著薪與合約內容，結果因她急需薪，而他手上又握有關鍵人脈，最終她被迫在談判桌上簽一些不如預期的條款。事後，她雖然如願獲得一個中階經理職，但卻因過程中的失衡，一直對方懷謙又恨又怕。

        方

        她深深氣，卻發現自己的呼都變得紊亂。「你……不要這麼突然……」

        掛完電話後，方懷謙在辦公桌前思索：劉薇對他態度逐漸軟化，若能適度施予更多強手段，便能將她的與心徹底收攏。但這需要合適的「境化」。想著，他打開通訊軟體，向劉薇發一則訊息：

        傍晚時分，他在一間位於商業區邊緣的餐廳包廂訂了位置。這裡燈光柔和、環境清幽，非常適合進行私密對話。到達時，他先點了一壺普洱茶，不久便見劉薇推門而。

        「可以，但我狀態不太好……你確定要見我嗎？」

        劉薇勉強拿起湯匙，喝了兩熱湯，但顯然提不起勁。方懷謙將視線收回，自顧自地飲了茶，然後俯向前，低沉地開：「妳可以先告訴我，這幾天有沒有再收到卓聯那邊的警告？或者，有沒有任何私人訊息，威脅妳會如何？」

        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心俱疲，再加上她對方懷謙的矛盾緒激盪，劉薇並沒有反抗得太激烈，反倒在那壓迫中到心加速。

        她穿著深長袖上衣與窄裙，一打扮沒有過多裝飾，但仍顯得麗，只是氣質略顯憔悴。剛一坐，她便垂看向桌面，顯然心神不寧。

        「妳還記得上次我幫妳談職務時，我讓妳在某些條件上不得不讓步嗎？」方懷謙半是回憶，半是試探地問。

        他的目光鎖住她的眸，語調更顯低柔而帶著強勢：「看著我。既然妳選擇依賴我，就不必再懷疑。妳若能完全信任、依從我，這場危機便能轉化成妳未來更好的籌碼。」

        他話音落的剎那，手指更深地扣住劉薇的手腕，彷彿要把她牢牢留在座位上。包廂裡氣氛陡然升溫，一種帶有禁忌彩的曖昧壓力籠罩著她。

        方懷謙對此只是冷冷一笑，心想：正是因為她狀態不好，才更容易在言語間受到那命脈被扼住的刺激。於是他敲訊息：「沒關係，我能等妳到七點。」

        方懷謙沒有急著談正事，反而先示意服務生上了簡單的熱湯及幾菜。「先吃點東西墊墊胃。我可不希望妳在跟盛天洽談前倒。」

        劉薇想了想，搖頭：「沒有明確的消息，但我隱約聽說，他們已經請一間律師事務所整理資料。我怕真的會告我。」

        話題談到這裡，方懷謙突然伸手，輕觸劉薇的手腕。這個舉動讓她輕顫了一，反地想縮回，但終究只是微微一抖。

        「我不想再經歷那種屈辱……」她咬唇，低語。

        方懷謙輕聲問：「妳今天覺怎麼樣？看起來還是很疲累。」

        「你……真的能辦到？」她仍心有疑慮。

        劉薇微微嘆氣，「我沒什麼胃，但還是來了……你說有事要討論？」

        劉薇被他深沉的神壓制住，一時說不話。過往的抗拒、怨懟，都在被現實的苦難消磨。她清楚到，面前的男人握有能讓自己重生的鑰匙，而那份鑰匙卻繫在他的掌控慾上。

面對方懷謙時，隱隱生一種被掌控卻又難以割捨的慾衝動。

        這一刻，包廂的燈光似乎變得更昏暗，一種微妙的曖昧氣息在他們之間竄。

        「屈辱？」方懷謙冷笑，「妳最後還是享受到升遷的果實，不是嗎？只是妳那時候還沒明白，想要站到更位置，就要付無可迴避的代價。而我，只是讓妳更快地看到這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