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努力，我的极限就到这里了。我说不上笨，甚至可能有聪明，但和小遥的天赋比起来，

        疼再度袭来，我不得不暂停思考缓缓。见我沉默，老妈发失望的叹息，又说起各种东西。例如家里的困难啦，我的学习规划啦，未来的人生安排啦，各种说烂了的东西……该死，怎么才能让她知我不在乎？受不了老妈絮絮叨叨，索闭装睡，假装自己需要静养――事实上也确实需要。

        走浴室，门前一行淡淡的脚印直通我们的房间。灯没亮，房门已经闭上，妹妹可能已经睡了。我蹑手蹑脚摸到房门前，轻轻地敲了两。

        说到底，我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了？这家伙明明一都不可――虽然确实很漂亮，但这是两回事。从来不听话，一不友善，稍不顺心就对我拳打脚踢，偏偏还是我妹妹。为什么……

        “那当然了！前天接到你妹妹的电话，我们不停蹄地借车回去送你到医院，你都不知被宰了多少钱，又是拍片又是打针的。你说你，早说想去L山玩爸爸妈妈不就带你们俩去了吗？非要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还有啊，你都都多大的人了，爬个山还能把手摔骨裂了！还好不是右手。你真得谢天谢没把小遥也病了，要不然，我看你们兄妹俩怎么从老家回来。”

        我一直想和妹妹单独聊聊那天的事，将心结解开。我想不合适的借，但我相信只要两个人坐来好好聊聊，就能将关系恢复如常。可直到病愈，妹妹都没来看我一。话语就这样噎在咙里扎，即使后来再有机会，也飘不来。我烦透了这种觉，于是痊愈那天，借着妹妹还没搬回房间的空当，我将上铺清理来，与妹妹分床，主动跨兄妹关系正常化的第一步。

        我在沙发上过了一夜，没有睡，静静看着夜幕化。

        想吗？自然是不想的。学习这方面我已经吊儿郎当惯了，也难怪老妈不信。这样说来，用这个蠢爆的借骗老妈放人，简直不像妹妹会来的。

        “……安遥她在哪？怎么没见她人？”

        当我醒来，前不是老家布满灰尘的天花板，而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上铺床板。无数次醒来面对的场景，因为某人的缺失，让我恍惚了很长时间才得以认。我想翻起床，一秒额上的巾便掉落来，在这之前我从未注意到这玩意的存在。着浸透汗的睡衣，一接到冷空气便让我意识到自己的虚弱，于是又躺了回去。我伸左手想摸摸额，才发觉左手打着石膏。换了右手探去，额得能煎鸡――果然，在冬天洗冷澡不是什么好主意。

        “小…安遥，你睡了没？”一动静都没有，耳边能听到的只有我自己的呼声。

        老爸提了桶走房间，看样是打算帮我换衣。我借觉好多了，将他支房间，花上将近十分钟勉洗、换好衣服后，老妈端着盆菜粥放到我跟前。不是很有，但空腹带来的痛还是着我勉吃半盆。这来来回回接近半小时，都没有看见妹妹的影。

        “嗯？怕你传染给妹妹，这两天她和我睡一个房间，你爸单独在书房打地铺。你要不快好起来，没两天你爸也得着凉。”

        完，这就是最理想的人生轨迹了，现在去找妹妹完成第一步吧。

        “业铭，虽然我很想信妹妹说的话――你是真的想考江大附中吗？”

        “妈，我吃不了。”

        “再吃一吧业铭？你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说完，老妈收拾了餐，没容忍我清净几分钟，便又返回来。

        很快，一模结束了。平淡无奇的夜晚，我坐在书桌前，看着成绩单叹息。年级三百名，这个成绩相较去年已经上升一百多位，升本校中绰绰有余，更发达的N市普通重也不是不能考虑，但想考江大附中，简直是痴人说梦。

        新学期开始，随着中考临近，初三生活陷到紧张焦虑的泥潭，那唯一支撑我不陷去的藤蔓也收了回去。课间、午休、晚自习前的间隙，我都是一个人度过。一开始我还会骑车带着妹妹一起上学，可后来妈妈考虑到我们放学时间不在一起，又给她买了一自行车，和妹妹在一起的时间便一步被压缩了。

的很简单。只要和小遥解释一，不用什么理由，只解释就完了。然后我们就可以继续过着从前的生活，不过得注意保持些距离，不能像今天这样了。之后我们会长大、毕业、找到工作，然后分开，各自组建家庭，像我们父辈那样。直到逢年过节才偶尔聚上一次，分享彼此的生活顺便回忆一童年，但记得小心绕开今天的记忆。

        “要是还醒着，能陪我聊会吗？”

        我轻轻推开房门，双过了一会才适应黑暗，从透过窗帘的那微光寻见妹妹。她背对着我侧躺，气息均匀平稳，看样是睡着了。尽没过多久，但我突然很怀念她靠着我呼的觉……

        “我到底在烦恼什么啊。”

        “儿？醒了怎么不叫爸妈过来？”

        “……我睡了那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