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十足的庸才。之前我无所谓于成绩这种东西，学习仅限于应付老妈，尚可以自我安只是没有拿全力。到现在真正努力了也只是这种结果，使我不得不面对回避许久的事实――我这人努力过也便这样，这辈上不去不来，卡在这里了。

        瓷杯打碎发“哐当”的巨响，刺破了房间的寂静，也打断了我再一次集中注意复习的尝试。我再次叹了气，回过看向妹妹。自从离开老家，一向心灵手巧的她突然变得笨拙起来，这周已经第四次打碎东西了。

        “安遥，你要拿什么东西可以叫我来的，再这样老妈又要发脾气了。”

        还未等我说完，她便也不回地走房间，找来扫帚和簸箕自己收拾起烂摊。见没有要我手的意思，我讪讪回过打算继续复习，心却怎么也静不来。

        该死，这样不是好的吗？我在尝试努力前，妹妹也在摸索着独自成长，我们都会沿着这个方向成为合格的大人的……可是她为什么和我说话都不愿意了？还在为那件事生我的气吗？我微微转看了一，妹妹已经把大的碎片扫完倒垃圾桶，此时正蹲打算用手捡剩的残渣，吓得我赶紧叫住她，并将她拉起。

        “这样很容易划破手的，剩的我来。”

        我们对视了一，妹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最终她还是低，长长的刘海遮挡住表，一声不响地走开了。

        哪怕踹我一脚也好啊。

        这个场景仿佛是几个月来我们兄妹关系的缩影。如果说以前只是有觉，现在我是彻底清晰了，顾安遥是完全独立于顾业铭的个。我那臆想的，兄妹间的特殊连接，已经完全不起作用。我渐渐地对妹妹到陌生。明明上同一所学校，却对对方的日常一无所知；明明共一室，却连话也说不了；明明血脉相连，却完全不能理解对方的想法……所有的兄妹之间，都是这样渐行渐远的吗？

        地上的细微瓷片，乘着我走神划破了指尖的表，渗鲜血。我的思绪一被带回到老家的浴室――看来我这辈和这东西过不去了。刚还提醒妹妹别用手捡，自己转就中招。一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来。

        在妹妹狐疑看着我的关，老爸很合时宜地敲响我们的房门，将我叫到他的书房。清理完毕以后，我走了书房，坐在老爸对面。他着烟，没有开，却让我对接来的谈话容到好奇，今天可是他第一次找我谈话呢，以往这种事都是老妈的。

        “业铭，你的成绩单我看过，考的可以说很理想了。”父亲吐一烟气，继续说到：“现在就看你是怎么想的了。”

        “什么怎么想？”

        “你想留在家里，还是去外面读书？”

        “……”

        在以往任何时候，我的答案都会很明确，就是留在家。但此刻，我想起那个小的影。每夜与我相隔不到一米，着同样的血，却离我越来越远的影。

        “爸，这个我也想过。我觉得N市八中或者十一中就不错的，我的分数线够得上，那边的教学平也比我这个学校。”

        “不去江大附中吗？”

        “那也得我能考得上啊……”

        父亲又了烟，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开。

        “你妈妈不会支持你去的。那边比J市一中也有限，学费、生活费、住宿费什么的要太多了，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