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一點但是很模糊，很久以前就聽說過……還有上次去見你的家人，他們都不是壞人，但是有些地方不對勁。」姜寶韞把手

        「我很的。」在185-187公分之間浮動的裴應猶豫了一秒，「有187呢。」

        姜寶韞從前不是這樣的，姜家會毫不掩飾地問「你為什麼不興」的人，從來都是她的二哥姜寶年。姜寶韞總是有點事不關己，而且是讓人骨悚然的—銳，但事不關己。

        「我沒有要生氣。」裴應抓住了她還在玩自己頭髮的手，「我肩膀痛，你幫我兩分鐘就原諒你。」

合有時差的外國客戶才開線上會議的，負責人也不強留大家，隨便交意見很快就散了。

        「手痛就不要了。」裴應又抓住她柔軟的手，兩隻疊在一起放到自己的臉頰面墊著。「你是不是還想說什麼，快說，不要再轉移話題了。」

        裴應剛剛提及過去，自然也準備好她會問，但是依舊到不安，稍微繃緊了體。

        「裴應，你這麼怕冷要不要我去搬氣上來？話說你穿了襯衫還打領帶為什麼順便不穿長褲？」姜寶韞抬起頭接連問著，伸手想去摸摸他的襯衫擺厚度，然後就看見了略低於自己視線的褲襠處隆起。「噢，這個……哎呀。」

        有鑑於姜寶韞對這件事似乎不太抗拒，並且信誓旦旦保證可以幫忙，裴應暴望時已經不再特別難堪，甚至還有餘裕變著法勾引她。

        午促膝長談之後，姜家父母都表示支持兩人戀，甚至為了孩氣的小女兒鬧得太過頭似乎有點虧欠。裴應暗想，絕對不能讓信任因為衝動功虧一簣。

        「你長著這麼好的肌肉就回饋一社會嘛，大家也是沒有少供給你需要的陽光空氣啊……話說你的肌肉太了，本不去，兩分鐘好長。」

        「你頭髮真的都不剪，愈來愈長了，但是好好摸……還有你這樣蹲著看起來好大隻哦。」她嘴裡隨便念著。

        氣氛沉靜來，裴應繼續貼著她厚實的褐格紋睡褲，姜寶韞漫不經心地他後頸。

        「不要。人體模特是另外的價錢。」

        「今天不可以，妹妹。」裴應住已經伸了手的姜寶韞。

        於是兩人的姿勢轉過來了，姜寶韞坐到旋轉椅上，裴應蹲坐在她剛剛拿來當的小凳上，稍微彎了腰試圖遮掩自己。姜寶韞倒是不怎麼介意，只覺得他臉紅得特別惹人愛，把裴應的臉在自己上他頭髮。

        剛剛累積的靜謐心一掃而空，儘有所準備，裴應依然覺得心有些複雜。

        「我本來想轉移注意力再伏擊的，你要尊重我的戰略啊。」姜寶韞又貧了一句，伸手指勾住了裴應巴。

        姜寶韞也伸個懶腰就要起，卻被裴應壓住了肩膀。他還沒決定該如何是好，只想先穩住她，姜寶韞卻誤會他還冷，轉過也抱住了他另一邊膝蓋。

        「這樣不太禮貌。」裴應覺得當姿勢十分考驗他的耐力，把還抱在他上縮成小小一團的姜寶韞拉起來，自己也站起，「來，你上來坐椅。」

        當然還有他們的假結婚協議，就算現在不扔掉他，她五年後也會帶著兩人的孩離開。裴應也想到了這事。但他早就答應姜寶韞了要幫忙，自己也的確得到了接近她的機會，所以不能抱怨。腦海裡閃過幾個差勁的念頭，很快被他掃掉了。

        「我可以說，但是你不能把我當作脆弱的玻璃娃娃來對待。」裴應換了一邊繼續貼著她的。

        「裴應。」她又了一陣之後開。

        姜寶韞轉轉珠，心了然。「你怕被人看見嗎？」

        「好呀，你說。」

        「你說阿姨不喜歡的話，就把我打包送走斷絕往來。」裴應盯著牆角的捕蚊燈，神失焦。「我知那是對阿姨的激將法，只是想到以前的事。」

        接著笑容逐漸從她臉上褪去，如兀立怪石刮去了表面的細軟綠苔，終於顯底肅穆冷峻的慘白灰。「好吧，剛剛說想到以前的事……發生什麼事？」

        「你午為什麼覺得難過？」

        「嗯？」

        「哦。」姜寶韞開始摩他的肩膀，嘴上就是不停。「兩分鐘好短，你脾氣真好……你要不要把衣服脫掉，我想找那條好難找的小圓肌。」

        「我很抱歉。」姜寶韞清脆的聲音從上頭模模糊糊飄來，裴應聽得不太真切。「我很常說錯話，不是真的想和你斷絕往來，我也沒考慮到你之前的經歷……真的對不起，這件事你想發脾氣的話不要憋著，等你好了再原諒我吧。」

        「好好。」姜寶韞敷衍他。

        但是今天畢竟是在她父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