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

        “她很喜《红楼梦》，她能背诵《湘夫人》，我喜西方文学，我这么说吧，阿耀估计会笑我，我大四的时候，才把四大名著看完。”

        “但是我会把教科书中所有提到过的西方文学名著看一遍，哦，除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我用了三遍才看完之后，还有一些我读不去的大，比如说《战争与和平》那些，我很喜西方的文学。”

        “然后，历史重现了，我第一次考研，砸了。”

        “小羊，你们国家的人对成绩太重视了。”伊万试图去安她。

        “不，这不是重，我没有见上她最后一面，她最后是在六月，上古代还是现代汉语来着，上午上完课，午推着箱就走了，我在午睡，迷迷糊糊和她说，过来的时候我给她拿行李，她说好，然后她九月份一直没来，六号走了。我都不知她埋在了哪，那几天我一直哭，哭到泪都不来。”

        “小羊。”

        “更让我到害怕的是，才过去了一周年不到，她长什么样，我现在已经快想不起来了。”

        “……你啊。”伊万把神空的小丫的轻轻地靠在他肩上，“一个文学生，会有很的共能力，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不，还没有完，我考研二战的时候，十月份，我姥爷走了。”

        “天呐。”伊万不知该说什么了，“万尼亚，你是不会懂的，我都有预，我就是看着他们去死，我没有阻止！我！”她开始大大的气，“我们这里会说，他们会变成蝴蝶，来看我们，结果就是。”

        “小羊。”

        “我真的觉得，你知我写过一篇小说，其中有一个男主，他的本来命运是车祸，我把他写活了。”

        “我把苏沐秋救活了，他活在我的梦里，我的姥爷却走了，同样的，大雨，车祸。”

        “我发现我就是这样一个不取的人之后我放弃了，我不会随随便便想着去自杀了，我最起码要为了我的父母活着。万尼亚。”

        “嗯。”他说。

        “我的姥爷是个大学生，他会俄/语，他七十多岁的时候还能记得几个单词，我和俄/罗/斯的缘分，大概就是从一句他教过我的哈拉少开始的。”

        “嗯。”他说。他看着她的脸，突然觉到了无能为力，他只能笨拙地用肢动作安她。

        “阿，一不小心说了好多，万尼亚，你肚饿了没？我去准备早饭。”

        “不过，因为在守灵的时候听多了大悲咒，我现在会唱一小段啦！”

        “对了，我去中山陵的时候，还不知中山先生是什么的，南/京好的！”

        “你在梦里去过，37年。”

        “嗯。”阿桃挠挠，“万尼亚，我在拉贝那里……数字只会多，不会少。”

        “我还去过蒋的府，他信基督还是天主来着，棺材里是空的，外面有个十字架。”

        一阵敲门声响起。

        “哎哟，我忘了！我答应要去保护羊群的！”小姑娘去，“万尼亚，我听不懂她说话……”

        “我来吧。”伊万拦住了她，“你去把床榻什么的整一整，咳。”

        青年打开了门，用一种不是俄/语的语言和外面的农妇交起来。

        “我们在伊尔库茨克。”他回，“小羊，你只是背了我半天，就这么快的吗？比飞机还快？”

        “嗯？库尔斯克！”

        “不不，不是坦克……小羊，附近有贝加尔湖的那个。”

        “噢噢噢！我懂了！牧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