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可以是箱，一个人，甚至代表一个城镇，一匹新生的驹…都可以，只要您想，它可以是任何东西，但是厄运是永远存在的。”

        他又一次重复。

        “不必着急，我的阿依慕…”

        “瘟疫、战争、洪难、灾荒…伴随着生灵的傲慢、懒惰、贪婪与，会将这一切变得更糟。”

        “我是原灵境的灵。”

        “我的思想在尘世中轮回，我代表每一颗曾经落难的星星，也成为过这世间的每一缕风，每一片叶，动、人类、族、神，无可避免。”

        姬湑淡金的眸望着被冲挤而

        “我没有时间了，我说过…”姬湑侧过脸，不在意的笑笑，目光却一直看着天上那轮月亮，“我会跟您将一切说清。”

        一杯清，一杯茶，一模一样的分量，一模一样的杯，横放在两人中间。

        “这只是一种意化…我的阿依慕。”

        “我沉睡，醒来…沉睡…醒来，蓦然有一日，您苏醒，被上古众神饲养，便逃离了这番世界最后的混沌之地，也抛弃了这世间所有的星，包括我。”

        “我从那个所谓的父神开辟天地之前便早就存在，只不过一直在沉睡。”

        “上一次的厄难倾泻，为这世间带来了神之战，而这一次…又要开始了。”

        “或许您自己都不曾知晓…”姬湑颇有些慨地摇了摇，“最早的神并非开天辟地的夸父，而是您。”

        ………

        然，汹涌的茶继而从茶嘴中仿佛取之不尽般倾斜而，瞬间打乱了这厢似是恰到好的平衡。

        “世间的好坏都拥有相等的分量。”

        “这或许有些象…不过您看。”修长的指尖提起面前盛着透明白的瓷白茶杯，轻轻放在她的面前，“若把这其间生灵，无论是神也好，人也好，还是而后闯的，都比作这里的…”

        “我伴随厄运，所以厄运也会伴随我。”

        茶盘之上，男人再一次说起那句话。

        “盒？…”雩岑忍不住重复，好似男人话里话外都提到了这个东西。

        “还有，那震前丽耀到极致的极光。”

，是，也是祭品。”他转过来锁着小姑娘的双眸正，依旧说着那些意味不明的话，雩岑或许听懂了，也或许只是自己的臆测——

        “平衡被打破…无数人将成为厄运的祭品。”

        “…我不明白。”

        “但我的记忆将永远沉睡…直到那个盒再一次被打开。”

        “这个世界本就是没有光明的…混沌，一直是黑暗的主旋律。”

        “我就是承载这些的…这方原灵境的灵魂。”

        “您知晓，每当人界发生一次足以摧毁一方地界的大地震时，深海里的鱼会逃难到浅，森林里的猎会躲到繁荣人居之地…”

        “厄难的洪没有人能知晓会在什么时候爆发，也没有人可以阻止…”男人皱起眉，“只有您。”

        “人族的瘟疫…”姬湑看着她的，一字一句像是锥刻在心上，泛起尘土的痕，“已经开始了。”

        姬湑望着依旧一脸雾的雩岑笑了笑：

        清黄的茶被倾斜倒雩岑面前的白之中，混合间，颜稍淡，起的面弧度却恰到好地承载住了最后一滴落的滴，微弱的平衡，像是轻轻的碰，都能将此打散。

        “您是这混沌世界最早的光。”

        “星界自那之后的确有些乱，不过，尚在掌握之中。”

        “我伴随着厄难，也看着这世间多余的恶，我的思想在尘世里穿梭、验，以每一方生灵，也可能是一块最不起的石，受着这个世界。”

        “您可以认为，我就是那束诡异而丽的光。”

        “没有时间了。”他又一次重复这，“极光存在的时间很短，我也只能在现彻底恢复记忆的短暂苏醒之寻找您，一如十万年前那般，尊重您，给您最后的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