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diandiantou，“那初步侧写就chu来了。”

柳至秦沉默了会儿，温声说：“我只是给你说说刚掌握的线索，你这么快就给我来个侧写。”

“你花队tou脑灵活。”花崇说着居然打了声哈欠。他也没觉得困，脑zi转得飞快，但这个哈欠一打，还真有dian乏了。

“我明天就照着你的思路去排查，这ting大一个突破kou了。”柳至秦自然听到那声哈欠了，“去睡觉吧。”

花崇还不肯挂电话，“唉，有些人大半夜打搅队长睡觉，话一说完就想跑。”

柳至秦笑，“问题是队长也没有睡觉啊。”

“队长没睡觉就能随便打搅了吗？”

“那队长辛苦了，队长晚安？”

闲扯了几句，花崇这才将手机放一边。

周围安静xia来，外面的风刮得似乎也小了。这阵zi他脑中复杂而碎裂的线索不停互相碰撞，刚才终于理chu一条相对清晰的脉络，但还有更多的谜题需要他去解开。

必须尽快到方龙岛上去。快要睡着之前他迷迷糊糊地想，那座岛也许是一把钥匙。

宾馆就在街边，外面亮着路灯，就算房间里的灯关了，还是有微弱的光照jin来，车经过的时候，天花板和墙上会hua过车灯的亮光。花崇觉得晃yan，侧shen对着里面，没多久就睡着了。

半夜，桌上的平板指示灯忽然亮了一xia，被淹没在车灯的光芒中。

凤兰市持续多日的降温天气结束了，太阳难得地钻chu来，照亮了一些被阴暗侵蚀的角落。警车停在“野生”工艺店门kou，海梓都来多少回了，熟门熟路走jin去。柳至秦却是tou一回来，观察了一会儿外面的环境。昨天只看照片，gan受还没有这么直观，“野生”在视觉上给人很qiang的冲击力，让看到它的人很难不记住它。

“景先生chu差了。”秘书紧张地看着海梓和柳至秦，“有什么事你们可以问我，还有徐经理。景先生其实不怎么guan公司实际事务的，也不常来。”

景先生就是“野生”的老板，全名景云，海梓前几次来时就没见着他，说是去外地采风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徐经理很快被秘书叫来，是个中年人，穿着板正的西装。和照片上的景云相比，徐经理更像是个生意人。

两起半截女尸案在凤兰市早就人尽皆知，警察这时候查上门来，想也不是什么好事，徐经理神qing不安，“我们这儿谁chu事了吗？”

海梓还想绕绕弯zi，柳至秦却直接dao：“我们在一名被害人shen上发现了一些木屑，经过检验，确定是你们这儿的木屑。”

徐经理微弯着的背立即打直，脸上惊惧交织，“什……什么？”

在这儿没必要将凶手和分尸者分得那么清楚，柳至秦说：“木屑是从凶手的作案工ju上掉落，凶手在行凶之前，曾经chu1理过从你们这儿购买，或是得到的木料。”

徐经理双手紧紧抓着西ku，汗都xia来了，“但这和我们没有关系啊！”

“和我们没有关系”――这样的话柳至秦几乎每次查案都会听到，有时让人gan到烦躁。可这也没错，普通人或许一辈zi都接chu2不到命案，忽然被告知你可能与案zi有关，谁都会恐惧惊讶，第一反应都是撇清关系。

柳至秦沉了kou气，语气和神qing渐渐变得严肃。他惯常用气场来影响接受问询的人，这样会省去一些拖拉的交谈，将对方迅速拉ru他的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