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

        我们只是炮友。

        我们只，不谈。

        可是，人和人在一起，怎么可能没有呢。

        更何况我们这两三年一直在最亲密的事。

        但我只是微笑：「新西兰？恭喜。那边的绿卡很难拿吧。」

        即使是妙儿这样的女人，此刻的声音也有些哽咽：「嗯。」

        我们良久没有说话，只是拥抱着对方，徒劳地试图再留一些更深的关于对

        方的印象。

        「阿斌，我还会回来的。」不知多久以后，妙儿再次开，她似乎恢复了

        常态，脸上带着风而自信的笑容。

        我笑着吻了吻她嫣红的樱唇，轻声：「好啊。」

        「到时候我再找你。」妙儿抚摸着我的脸颊：「我们再一起。」

        我也抚摸着她的秀发：「嗯，等你回来了，再把缺了的一次补上，个天翻

        地覆。」

        妙儿开心地笑着：「说好了。这是个约定哦。就算你那时候结婚了，有老婆

        了，也要来和我偷，听到没有。」

        我也开心地笑着：「说好了。这是我们的约定。等你回来了，不过多久，

        我们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都要再一起。」

        我们一起笑了起来，似乎真的很开心。但妙儿的目光有些闪烁，我也知自

        己脸上的肌肉有些僵。

        我们是在什么时候，突然发现这人世间的约定，有一些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

        呢？

        ＊＊＊　　　　＊＊＊　　　　＊＊＊　　　　＊＊＊

        我收起书本，迫不及待地站起来问：「心儿，作业完了吗？」

        心儿仰起脸，清澈的大睛里淌着甜蜜和羞，白的脸儿微微红着，

        轻轻回答一声：「完了。」说完就垂帘，收拾起纸笔来。一不小心把文

        盒碰到地上，赶紧弯腰去捡。起后又伸手把垂落的秀发撩到耳后，动作简单，

        却看得我痴了。

        被这么看着，心儿好像有些慌张，平时轻盈畅的动作现在显得忙乱起来，

        飞快地把东西装书包，然后垂着，轻声：「哥哥，我去睡觉了。」说完就

        转走向我们的小房间。

        「嗯。」我跟在她后，注视着她洁白的脖，旧短袖衫遮掩不住的圆的

        香肩，线条优的背，柳枝般的纤腰。我们一起房，然后心儿就微红着脸儿，

        钻到她自己的小床上，放了帘。

        我也躺到床上，隔着帘努力分辨着心儿模糊的影。气氛很安静，但空气

        中却动着温柔的甜蜜。良久之后，心儿才小声：「哥哥，我关灯了哦。」

        电灯的开关在心儿的床边，但我却回答：「我来关。」

        心儿轻轻嗯了一声，带着隐约的颤音。

        我在床上坐起来，深深了三个深呼，然后伸手撩开薄薄的布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