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小尼姑,tou光光,白天扫地诵经忙,晚上睡觉找和尚!」河边,几个小孩
围住了两个打shui的小尼姑,推翻了她们的shui桶,拽着她们的衲衣,嘴里唱着连他
们自己都不明白的歌谣。
稍大一dian的尼姑寂秋一声不言语,默默地重新打好了shui,和小师妹一起挑起
扁担走了。
「寂秋jiejie,他们唱的是什么意思呀?为什么我们要找和尚呀?」上山的路
上,天真的小师妹问dao。
「小孩zi乱唱的东西你也信?休要瞎说,小心师父打你。」寂秋连忙止住小
师妹的话tou。她深知孩zi们的不怀好意,心中却未曾起过一丝波澜。跟随海元师
太修行多年,寂秋早已学会了不嗔不喜。
寂秋原名小秋,的父亲过世早,寡母带着小女,困苦不堪。幸而认识了shui月
庵的主持海元师太,常常接济一些,才得以艰难度日。五岁时母亲去世,师太使
众姑zi念经超度。看着母亲冰冷的尸ti,小秋泣不成声。海元师太蹲xiashen为小秋
cagan1了yan泪,对她说:「小秋,别怕,以后师父会保护你,不让你受任何人的伤
害。」小秋记得海元师太的手洁白柔ruan,声音温和而jian定。那以后,她剃度为尼,
法号寂秋。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转yan,寂秋已经长成了十四岁的大姑娘,chu落得眉
清目秀,亭亭玉立。尽guan剃光了tou发,不施脂粉,shen着cu布衲衣,仍然难掩她shen
上少女的明艳。也正是因此,寂秋常常成为附近村落里顽童戏nong的对象。
「师父,shui打来了。」寂秋提着shui走jin师父房中。
海元师太款款地从蒲团上xia来。作为闻名于世的xing空师父最看重的女弟zi,
海元聪慧异常,讲解经文,领悟禅机,皆在众人之上。因此不足三十岁就成为了
shui月庵的主持师父。海元生的mei艳丰腴,俏丽脱俗,也常常为俗世男人所贪慕,
只因其人行事一丝不苟,严肃异常,因此不敢造次。
「你们渴了吧。」海元师太取了两个jing1致的琉璃茶盅,倒了茶shui递给寂秋。
寂秋又递了一盅给小师妹。小师妹谢过师父,回庵nei诵经去了。寂秋乃坐xia
来与师父探讨前日读过的经书。
「师父,一句说远离颠倒梦想,寂秋不明,何为颠倒梦想?」
「世间万wu皆chu1于因果轮回之中,你今日种xia的果乃是以后的因。世人起心
动念,在因上不断寻求,岂不是颠倒?至于梦乃是指红尘之中虚妄的一
切,想则是庸人为自己徒增的烦恼。只有放xia执念,才能超脱凡胎,得以了
悟。」
「师父,寂秋还是不明白。」
「寂秋,你还小,此时看山是山,看shui是shui。他日自有了悟之时,彼时看山
不是山,看shui不是shui。及至彻悟,看山仍是山,看shui仍是shui。」
「寂秋问颠倒梦想四字,师父为何又谈及山shui?」寂秋更加莫名其妙了。
这时候,传来一阵叩门声。寂秋忙起shen走到院nei,ba去门栓,打开庵门。却
只见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和尚挑着一担东西站在门前。小和尚shengao七尺,生的朱唇
皓齿,面若银盘,yan似秋shui,清俊异常。寂秋不免看得怔了,半晌,才讷讷地问:
「小、小师父,请问你、你是何人,从何chu1来?」
「贫僧乃是镜花寺海弘师父的大弟zi寂白,奉师父之命,特地来看望海元师
太。」
寂秋从未听过这个师父的名字,有些不知所措,只听屋里师太问dao:「门外
是谁?」
「是个小和尚,自称是海弘师父的弟zi,来看望您的。」
海元沉yin了片刻,让寂秋把小和尚请ru禅院小坐。又让寂秋自己回屋nei静坐。
寂秋心上有些舍不xia那小和尚,yu多看几yan,遂躲在一块大石tou后面,听二
人聊些什么。
只听海元师太问那小和尚:「你师父近日可好?在何方修行?」
小和尚答dao:「师父近日一切都好,为青城县东山镜花寺住持,距这里五十
里地。如若师太方便,师父择日将亲自拜望。」
「十年未见,难为你师父还记得我这个师妹。只是你师父shen为一寺住持,想
来事务繁杂,亲自拜望倒不必了。那些果品我收xia了,回去替我谢过你师父。你
走时也带些茶叶回去给你师父。」
小和尚取了回礼,拜别了海元师太。正yu走时,却瞥见了石tou后面偷听的寂
秋。小和尚会心一笑,并未说破。
「不见面的好,还是不见了罢……十年前种xia的因,难免结chu恶果……还是
不见面的好。」送走小和尚之后,海元在禅房里喃喃地念着。
自从小和尚寂白走后,寂秋便有了心事,期盼着能再次见到他,导致忧心忡
忡,不思茶饭,饮shi减少了许多。师太心nei亦有事,未能及时察觉徒弟的异样。
这一日寂秋和小师妹xia山挑shui,村nei顽童们又围住她们唱起那首儿歌。
「小尼姑,tou光光,白天扫地诵经忙,晚上睡觉找和尚。找和尚,脱光光,
俩人上了一张床,摸了naizi亲了嘴,床板撞得啪啪响!」
寂秋听到这儿歌,yannei浮现chu类似的qing境,登时羞得满脸通红,同时gan觉到
双tui之间有一种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