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克萨斯最后之日・第十二章・支离之首

        29年10月1日

        萨恩.乌祖尔屹立于废墟之上，看着自己曾经的旧都上方燃起的墨绿se的幽冥火焰，他gan受到生前也从未有过的巨大愉悦gan在心tou盘旋。gao大的钢铁shen躯踏过残垣断bi，将一juju尸ti碾成一滩烂泥，萨恩知dao那些肉ti已经毫无意义，被他屠杀的人如今已经化为他的力量的一bu分――作为亡灵的力量。

        当他从巫师们的mo法阵中复苏时，他看到了自己曾经的都城的满目疮痍，nei心划过一diandiangan慨，但也仅仅只是那么一瞬，随后他便开始了这场惨无人dao的杀戮――这既是自己曾作为凡人的诀别，也是自己献给自己作为亡灵巫妖回归符文大陆的“见面礼”。

        萨恩.乌祖尔的kou中默念着亡灵的语言――欧琛语，默念着自己新生的名字――不再是凡人的君主萨恩.乌祖尔，而是亡灵的君主莫德凯撒。

        现在开始，告别曾经活着的、作为凡人的自己的一切吧！现在，吾名为莫德凯撒，超越了死亡束缚的铁铠冥魂！吾将在这片愚昧凡人们生活的土地上建立起qiang大的帝国，将这凡人的世界与那片虚无的冥界，全bu掌握于吾之手中！

        似乎是要将这番豪气发xiechu来，莫德凯撒gao举用巫师们的灵魂铸就的亡灵战锤――“夜陨”，唱起了唯有亡灵能够听懂的挽歌。在这座已经没有活wu存在的城市之中，遍地的亡灵在莫德凯撒的歌声中，对这位新生的亡灵君主ding礼膜拜――除了一人。

        “嗯？”

        莫德凯撒也注意到了，那是一ju失去了tou颅的shenti，虽然瘦骨嶙峋、残破不堪，但他依然区别于其他的亡灵，直立在莫德凯撒面前。莫德凯撒略有些惊讶，他不觉得这些xia等灵魂能够反抗他的力量。

        莫德凯撒用“夜陨”指向那jushenti：“汝名为何？”

        “……”

        没有回答，失去了tou颅的shenti没有发chu任何声音。莫德凯撒走近那jushenti，略微打量了一xia后，轻蔑地“呵”了一声，挥舞起巨锤，朝着那shenti砸了xia去。

        “为何如此着急……萨恩？”

        那个声音让莫德凯撒心里一惊，随后，“夜陨”与一guqiang大的mo力撞在了一起，巨大的碰撞余波将近距离的其他xia级亡灵撕得粉碎。莫德凯撒后退了几步，仔细看着那jushenti，猛然间看到了一个圆形wuti从shenti的后面缓缓升了起来――一颗被幽绿se火焰包裹着的tou颅。

        “亡灵mo法？”莫德凯撒盯着那枚tou颅，“这不像是肉shen凡胎的弱者能驾驭的力量！”

        “这我要gan谢你，但是这个gan谢我还是说不chukou，”tou颅缓缓抬起那双空dong的yan窝，盯着莫德凯撒，“萨恩，你变得更加威风了！”

        “你从刚才开始就在说着那个只是属于一个死去的凡人的名字，你是他生前的什么人？”

        “我的挚友，别以为这般风光了就可以忘了自己曾经的名字！”tou颅大声dao，随后，巨大的亡灵mo法波动朝着莫德凯撒扑面而来。

        “jian不可摧！”

        亡灵bi垒将莫德凯撒的shen躯包裹住，抵御xia了这gu波动，但是其余波依然让莫德凯撒gan受到作为亡灵的shenti受到的些许冲击，也让他回想起了与面前这颗tou颅相似的旧友。

        “瑟肯.格朗佛……”莫德凯撒叫chu了那个名字，“还真是渡过了漫长的岁月……你我竟然又以这种形式相见了！”

        “在我不知dao的时候，你风光了一辈zi……作为一个暴君，作为一个害怕因为死亡而被人遗忘的懦夫！”瑟肯冷笑dao，“与我似是虚无、又似是充实的旅途相比，你显得厉害得多了。瞧瞧你这shen铠甲，瞧瞧你手里那花里胡哨的锤zi……以前的你可没风光到这地步！”

        “肉shen不过只是束缚，凡人的极限也只是在死后的一片虚无中等待自己的消散……但是我拒绝消散！也是因此，我才能屹立于此！”莫德凯撒说着，朝着瑟肯伸chu手，“而你现在也与我一样，我的老友！你的灵魂也是如此qiang大，够的上与我站在同等的gao度！舍弃凡人时候那ruan弱又无趣的名字吧，就如同当年一样，你我再度合作，建立属于我们的帝国！”

        “又要邀请我加ru吗？”瑟肯冷笑一声，“真是讽刺，当年也是这样……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你来邀请我建立一番伟业，如今也是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真是讽刺！”

        “所谓一无所有，也不过只是一场征途的开端罢了……我在那虚无之中jian持了xia来，以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