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弗兰克说。他的声音非常柔和，理由却无可辩驳。

        「同我签约的人真的很喜你。他认为你有很大的潜力。但是，他有很多的

        女孩可以选择。她们中间大多数都拍了照。我很难启齿，但不得不告诉你真

        相，如果你不拍照，你就拿不到合同。」

        「弗兰克，我不想。真的不愿。」

        「陈小，你信不信任我？」面对两次拒绝，弗兰克几乎没有一丝懊恼。他

        轻轻拂着陈小长发问。脸上一派真诚。

        「信任。」陈小最后从牙中挤弗兰克需要的两个字。

        弗兰克借机在陈小的前额吻了一。这是那种长者对儿童慈的亲吻，看

        来并没有任何「」的意味。却是弗兰克放的试探气球。是二人的第二次亲密

        接。

        同样，乎我的意料，陈小没有任何激烈反应。

        「那就听我的。」弗兰克自信地说。「如果我的签约人喜他看到的照片，

        他一定会选你。而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相信你也一样，他一定真的会喜看到我

        们将要拍的照片。」

        弗兰克绕了一个大圈，传达的是同样的、清楚无误的信息——陈小若想成

        名就必须脱。陈小领会了这一，也开始认同此关必须过。

        「但是，弗兰克。」陈小有些难以启齿。「我从来……从来没有在别人面

        前光过……从来没有在男人面前过。」

        「就连维面前也没有？」弗兰克惊讶地问。

        看到他的拙劣表演我，我恨的牙。他妈的混账弗兰克，他明明知，却

        故意装蒜。

        「没有。维同我……我们不乱来。我是个很传统的女孩。」

        「那好，陈小。」弗兰克再次玩起以退为的把戏。

        「这件事我绝不勉你。」

        「你不生气？」陈小真的觉得是她亏欠了弗兰克。

        「不，哪能呢。只不过有失望。」

        「陈小，你真的是个非常非常丽的女孩儿。我说的是真心话，一没有

        奉承。你很有可能成为名模，比现今所有的模特儿都成功、都有名、都有钱…

        …」

        「可惜，你打算放弃！」

        「然而，陈小，你扪心自问：你心里是不是仍然想模特儿？」

        「我想，你该认真去发掘一，到底什幺样才是你真实的自我。我敢打赌，

        你会喜你的发现。尽在这个过程中，你会有心的斗争，你会到很多况

        同你的传统观念相悖。」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是非标准和德观。」

        「陈小，很多传统观念不认同的事，不见得就是错、就是不德。你觉得

        拍照很为难，不见得拍照就是错、拍照的人就是不德。更不能说那幺多

        喜欣赏照的顾客都是坏人。」

        我真佩服弗兰克。这小平素脏话连篇，说不到两句话便有「！」。这一

        轮长篇大论却文绉绉不带一个脏字、没有一丝俚语。不但文字规范、逻辑严密，

        而且诉之以理、动之以。连我这个知知底儿的帮凶听了都觉得动、认为可

        信。更不要说天真幼稚的陈小。

        我过去认为弗兰克不过是个纨绔弟、不学无术的淫棍氓。这些天看见他

        对陈小套儿，设计天衣无、执行中自制力过人，也只是认为这家伙不过有

        些鬼才。今天听他这一席话才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原来这家伙不但聪慧而且有

        本事，学识素养、思维判断也都人一筹。

        只可惜，他把他的天赋都用到了他的鸡巴上，实在是枉费了上帝的赐予。命

        运的不公由此可见一般。

        再看陈小，她听了弗兰克的话后，只是站着不言声儿。我不知她正在想

        什幺。

        我猜她的心一定十分不平静。我希望她不为所动，不受弗兰克的蛊惑，逃

        过这一劫；我更希望她为弗兰克的如簧之打动，那我就可以看见极终的梦境成

        真——小的中国女孩儿被雄健的黑人男破。

        弗兰克见陈小仍然在天人交战，也不促，只是把手在她双肩上温柔地

        摩。他俩的这第三次亲密接，可就带着明显的「」味儿了。那一般是男人

        对女人发动攻的「前戏」。而这一次，陈小的反应已经完全不我的所料了。

        她看起来对弗兰克的摩很受用。拖延一番后，陈小终于开：「我只是

        觉得那太……」只是她最终还是说不。